說罷止不住的咳嗽起來,齊棠擔憂的拍著魏浥塵後背,說道:“每年都是這樣,天一轉涼魏卿就咳嗽個不停,這可如何是好?”
“無妨,”魏浥塵掙紮道,“陛下還是將淩策將軍召回好。”
“好吧,我聽你的吩咐,”齊棠遞給魏浥塵一盞茶水,憂愁道,“魏卿,你可要好好注意身體啊……”
淩策被召回京城不過剛三天,西南戰事又起。
“西南夷族之前不是說願意歸順大齊嗎?”齊棠聽到西南又生戰事起身震驚道。
“回陛下,”前來報信的使者發抖道,“是長悅王殿下挑唆西南夷族……”
“你說什麼?”齊棠大驚。
“長悅王殿下起兵謀反,承諾如果西南夷族能助他一臂之力,事成之後,就將大齊西南封與西南夷王。”
齊棠聞言頹然跌坐在龍椅之上。
白發蒼蒼的老太傅率先起奏:“如今長悅王本末倒置,助西南夷攻齊,不臣於天子,陛下應起兵伐之。”
眾大臣紛紛附議,最終決定由剛召回京城不久的淩策率兵平複西南。
淩策出征前,齊棠私下找到他,委婉的表示希望不要傷長悅王齊榕的性命,淩策一如既往不著調地笑著委婉的表示了戰場上刀劍無眼的意思。
之後的三個月裡,淩策戰功赫赫,不僅平定了長悅王齊榕與西南夷族的叛亂,還順便向西南開疆擴土,使得大齊又平添一郡。
縱然淩策沒有答應不傷齊榕性命,但淩策還是押著活著的長悅王齊榕凱旋回京。
“榕兒?”齊棠難以置信地望著牢裡那個衣衫佝僂,蓬頭垢麵的人,不敢相信那就是他風流倜儻的三弟齊榕。
“陛下。”齊榕略帶挖苦地叫了聲。
“榕兒!”齊棠聽出了是三弟齊榕的聲音,不顧一切的衝進牢裡,待走近齊榕,卻又停住了腳步,怯生生道,“榕兒……”
“仁瑾,去找把梳子來。”齊棠突然說道,不一會兒仁瑾公公就奉上了一把象牙白玉梳。
齊棠接過梳子,走向齊榕,輕柔地打理起他亂糟糟的頭發。
齊榕僵住了。
“榕兒。”齊棠邊輕輕理順齊榕糾結的頭發。
齊榕不做聲。
齊棠稍稍用力梳開一個糾結的毛球,歎道:“自從我們長大後,有多久沒這麼靠近過了?”
齊榕還是沒有說話,齊棠自顧自地說道:“我記得你小時候最愛打理你這一頭秀發了,因為這個被老太傅訓了不知多少次。”
“不過也是,這麼多兄弟裡麵,唯有你和大哥頭發生的美漂亮,跟茹妃娘娘一樣,綢緞一般,烏黑秀亮,你不知道,當時我和桂兒他們可羨慕了。”
齊棠將齊榕頭發細細梳順,簡單的將其束了起來。
“這樣看起來好多了呢,榕兒。”
齊榕依舊沒有說話。
過了好久,齊榕聽到了齊棠輕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