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樣……”楚蕘用小叉子弄了一小塊繼續吃, 不掩飾自己的喜歡：“很好吃，這水平可以開店了。”
沈曉說道：“你要是喜歡的話，我以後經常做給你吃。”
楚蕘對這美味的蛋糕有點饞, 但是又怕耽誤彆人時間。
沈曉又是她的追求者, 她覺得不交往讓他做這麼多事情，過意不去，說道：“不用了。”
“彆拒絕我好嗎……我隻想……”沈曉小聲柔情說道：“……我隻想你開心就好。”
“那……好吧。”楚蕘做事還算比較乾淨利落, 不想要都會把話說得很清楚。
唯獨在沈曉麵前，麵對他的熱情和執著，不知如何應對, 接受他的好意後心裡有些內疚。
沈曉好像看穿她的心思，說道：“其實，你不用有任何負擔，你不回應也沒關係, 我喜歡你, 我願意為你做各種事情。”
“我知道, 你剛剛上大學, 正處於自由接觸外界的時候，你的世界充滿未知可能, 以後會遇到很多優秀的男人。可我隻想在此之前, 守在你身邊，在等一個可能。等你見過很多人之後, 發現我其實也不錯, 也可以托付終生。”
“學長……”
楚姚雖是個直女，但不是冷漠麻木，聽到沈曉這一番話，實在感動。
母胎solo二十三年的她, 還沒遇過這麼深情的告白。
上次在沈家聽到沈曉的告白，她的心已經蠢蠢欲動，要不是沈哲突然進去臥室，她早已經答應和沈曉交往。
此時，心裡再次掙紮。
不想讓沈曉失落，也不想被沈哲找麻煩。
太難了。
最後，她沒有作出決定，沈曉留到門禁時間回去宿舍。
校運會結束之後，日常課程恢複正常。
楚蕘接到的高數黃老師的通知，讓她每天晚上去數學加強班。
下個月舉行高校聯盟數學競賽，距離比賽日還有四十天。
楚蕘晚上帶上資料去加強班，裡麵約莫有二三十人。
大三大四的學生學業繁忙，又麵臨畢業，他們沒心思應對這種數學競賽，加強班裡隻有大二和大一新生。
這裡的學生九成從培英班挑出來的，剩下兩三個學生來自彆的專業。
楚蕘來得晚，隻剩一個座位，彆無選擇。
再看看她的同學，居然是沈哲，覺得自己倒八輩子的黴。
她硬著頭皮走去空位坐下來，沈哲在旁邊打量著她，像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語氣挑釁：“喲，你也有份來？”
楚蕘：“……”
無言、不理他。
突然，男生問了一句：“肚子還疼了？”
前後左右的人把視線投過來，八卦地關注著。
因為沈哲平時幾乎不跟女生打交道，他們就好奇著。
之前有人在班裡傳，見到有一個女生清晨從沈哲房間走出來，還是個女alpha
培英班裡頭傳著沈哲可能性取向有點特彆，大家也沒敢讓他聽到這件事，都怕被暴躁少爺找麻煩。
現在一個女alpha坐在他旁邊，他主動談話……
不過他們聊到“肚子”是什麼事？
“還疼的話，我今晚過去給你揉揉。”沈哲沒意識到自己的話會讓周圍的人誤會，他們已經想入非非了。
“你閉嘴！”楚蕘咬牙切齒吐出幾個字。
傲嬌少爺：“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是關心你。”
楚蕘：“……”
一個中年男人帶著資料進來教室，來到講台前說話：“我是這次數學加強班的負責老師，我姓曾。”
曾老師比較冷酷，話剛說完就布置任務：“這裡有幾道競賽題，你們先做做。”
試卷發放給前排的同學，傳遞下去。
楚蕘的個人信息在論壇曝光過，高考數學隻是剛及格的水平。
沈哲想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出現在數學競賽加強班，太不合理了。
卷麵有五道題，帝國大學的出卷難度非常高，被稱為帝國大學最強alpha的沈哲，他看完題目後，覺得有點難度，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出答案。
沈哲擔心楚蕘這水平，一條題目都做不出來。
“喂，你會嗎？”男生覺得她來這裡簡直是自取其辱，心裡想著，何必呢？
楚蕘瞥了他一眼，沒說話，拿起筆開始審題。
沈哲想，反正她丟人也不關他的事。
楚蕘看了題目，比黃老師讓她做上年的競賽練習題提升了難度。
不愧是水木星四大高校之一，學校出題還是有水平的。
試卷發下去之後，曾老師頻頻看手表。
二十分鐘過去了，沒有人交卷。
三十分鐘過去了，沒有人交卷。
有點著急了。
曾老師在講台提醒一下：“已經三十分鐘了，有人做好了嗎？”
台下無人回答。
連續五年高校聯盟數學競賽，帝國大學沒拿過冠軍，學校也是著急了。
今年再被彆的高校奪冠，下年生源可能會被影響到，收不到優質的生源就會跌出“四大高校”之稱。
大約在三十五分的時候，楚蕘舉起手。
曾老師雖然不教培英班，但是他對培英班那幾個拔尖的學生印象深刻。
大一的沈哲，大二的陳元，都是他在本次加強班特彆關注的人。
甚至，把奪冠的希望放在他們身上。
他對楚蕘非常陌生，見小姑娘舉起手，以為她在解題中遇到什麼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