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救護車裡,盧蕭笙一頓輸出,醫生的臉都綠了,初行舟的鞋是不能要了。
狹小的空間混雜著難聞的味道,初行舟強壓著胃裡的翻湧,一路皺著眉,拳頭不自覺地捏緊,盧蕭笙這頓揍是少不了了。
輸液的時間有點久,初行舟看了眼病床上平穩呼吸的盧蕭笙,起身去了趟衛生間。
鞋上和風衣上的汙穢物讓他直惡心,現在也沒辦法換掉,隻能去衛生間擦一擦。越擦越難受,初行舟恨不得現在就衝到淋浴下洗乾淨自己。
輸液是無聊且漫長的,守著盧蕭笙的三個小時,初行舟也不敢睡。
這亂七八糟的一晚上,讓初行舟無力又煩躁。
快餐店的餐品還算豐盛,初行舟在店裡快速吃完,給盧蕭笙打包了一份熱粥,又買了兩瓶礦泉水。
路況熟悉了,回醫院的路初行舟走得更快了。
這時候的初行舟還不知道,在同樣的淩晨,他心上的女孩,也剛剛睡下。兩個人在不同的地方,同樣照顧著自己醉酒的朋友,這是一種另類的緣分嗎?
回到病房還不到早上五點,盧蕭笙閉著眼還在睡,等他睡醒再讓他喝粥吧,初行舟心想,一夜未眠的眼睛泛著酸澀,渾身骨頭縫都在疼。
初行舟實在太困了,在椅子上眯著眼,打了個盹兒,再一睜眼快6點了。
醫院的人開始多起來了,打破了先前的寧靜。
“彆裝了,你感覺怎麼樣?”初行舟看到盧蕭笙的眼皮在不停抖動,頓覺好笑,真是個笨蛋,連裝睡都裝不好。
盧蕭笙張了下嘴,掩飾性地打了個哈欠,眨了眨眼睛,眼眶裡還多了些晶瑩。
小菜雞,不去演戲真可惜了。
盧蕭笙回了下神:“渴了。”愣愣地望著初行舟。
早上溫度低,初行舟已經提前把礦泉水瓶用熱水燙了燙,現在溫度正好,把瓶蓋擰開,遞給了盧蕭笙。
盧蕭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