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與今被拖得使不上勁,她本來就沒多沉,宋玉翠一身肥膘,一膀子都是力氣,這樣的姿勢拖著白與今,不算太吃力。
褲子在地上摩擦著,自己像條死狗一樣,被自己的親媽拖著走,身後本來就沒什麼肉,被硌得生疼。路上時不時有人看過來,有過來搭話詢問的,都被宋玉翠以“小孩子不聽話、不想回家”給擋了回去。
也怪白與今,明明都是個大學生了,偏偏長了一張顯小的臉,平時也不化妝什麼的,看起來又瘦又弱,說她是個小學生都毫不違和。再加上天黑,隻有昏黃的路燈照著,旁人也看得不夠清楚。
宋玉翠再有力氣,拖著一個大活人這麼走也很累。沒拖幾米遠,就累得呼哧呼哧,停下來喘著粗氣休息。
白與今想跑,她真的不能回家!
可她現在,跑都跑不動……
趁著宋玉翠直起腰擦汗的空隙,白與今一個猝不及防地連滾帶爬,把自己移動到了路邊的一棵大樹下,索性抱著大樹不鬆手了。任憑宋玉翠怎麼喊怎麼拽,白與今都無動於衷,被拽急了,就聲嘶力竭地喊回去,嚇得宋玉翠猶豫得不敢硬來了。
白與今想,回去也是死,在這社死也是死,反正都是死,還要什麼臉麵呢?破罐子破摔吧,反正現在黑燈瞎火的,沒人認識她,夏甜也不在。
初行舟?他?大晚上不可能來……
再說了,就自己現在這副狼狽的樣子,可一點也不想見到初行舟。
一個宋玉翠,白與今還能對付得了,大不了耗著,耗著不走,宋玉翠就沒什麼辦法了。但聽到宋玉翠給白力勝打電話,白與今就慌了。宋玉翠一個人都能拖得動她,再加上白力勝兩個人,架也能把她架回去。
她現在不敢動,也不能打電話,隻要有一點小動作,都會被宋玉翠看得清清楚楚。
沒幾分鐘,白力勝就跑著來正門這邊了。
“鬆手!”一聲厲喝,是白力勝。
白與今眼神呆滯,依然一動不動,抱著大樹死不撒手。
白力勝抬腳就往白與今的身後踹,連踹了五六腳,邊踹邊罵。
“讓你不鬆手,讓你不鬆手!”
“死丫頭,你個死丫頭,賠錢貨!”
白力勝下腳的力度一丁點都沒有收斂,好像麵前的人不是她的親生女兒,而是和他有深仇大恨的敵人。
白與今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