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淅川吊著的胳膊隱隱作痛,但他忽然覺得此刻的自己好像正在被治愈。
在韓佳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文淅川往前走了半步,瞬間填補了韓佳方才拉開的一丁點距離。他們鼻尖對鼻尖,那麼近,幾乎呼吸相聞。
遠處的工人似乎沒注意到這邊,他們在準備下班去吃飯了,集中在另外一頭,因此這片空地上沒其他人。
隻有阿亮站在不遠處,從他們靠近的那刻開始就自發轉過身去,隻拿一個背影對著他們。但哪怕這樣也難保會有人看見,這給他們之間增添了一絲隱秘的刺激。
文淅川輕吻了那片嘴唇,帶著不容人忽視的情·欲,因為他親得太慢了,慢得像在品嘗。
韓佳往後縮了縮脖子,嘴上責怪,眼神卻也變得不正經:“我好好跟你說話呢。”
“我也在好好吻你。”文淅川低聲說,他又來了,把她逗得起興,自己的眼神倒是坐懷不亂,“我以為你不會那麼快來。”
“如果你不想我來,就不會把消息傳到我耳朵裡了。”也是上了高鐵韓佳才明白自己被哄騙了,但她還是沒有返程,“你想我了嗎?”
她還在記恨他那天在住處麵對分彆的果斷,非要他回答出個準話。韓佳發誓,如果此刻文淅川敢說什麼“你猜”或者“你呢”,她立刻轉身離開,並且馬上定回北城的飛機。
但文淅川識時務者為俊傑,他沒有討打,也沒有再順杆子往上爬。
他說了句“very”。
那麼簡單的一個詞在他嘴裡,像是被他反複說清,繾綣地猶如什麼了不得的情話。
但韓佳覺得自己在這一刻被哄好了,滿意了,終於不再計較他耍的那些心眼兒,決定提前與他“冰釋前嫌”。
她對彆人可鮮少有這樣的好耐心。
“你這石膏什麼時候能拆?”
文淅川看了她一眼:“開機前可以。”
說完他微微湊到她耳邊:“沒關係,我傷的不是右手。”
韓佳瞥他在那裝模作樣:“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天色越來越暗了,韓佳扯了他一把,“我們回去吧。”
說回就回,路上韓佳還詢問了關於丁文心的事。
文淅川說了下那天的情況。當天那對夫婦來得太突然了,打了在場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被扔到這裡的孩子還從沒見過有家長會領回去的,畢竟不是有精神障礙就是身有殘疾,這對夫婦一看就是乾農活的,力氣很大,趁著孩子們驚慌成一團拽著丁文心就走,後來文淅川受傷進醫院,這才驚動了基金會,彆說就在國內的付霞女士,就連文雲溪都知道了。
但這對夫妻似乎有共同的默契,付女士趕來,文玉溪就負責派人做好這件事的保密和公關工作。福利院院長都是通過正規招聘進來的,經過嚴格的背調和考核才能勝任,管理能力以及品性都沒問題。基金會也有監察員,定期會走訪暗查,確定福利院是否存在違規行為,這些人都是文淅川父親手底下直派的,鐵麵無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