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服裝師笑著說,“一開始伽羅的形象要再清瘦些,因為狀態的不同我們做了相當明顯的調整,但文導做事很嚴謹,很少補拍,成片聽說基本都隻用到三分之一。”
“希望如此。”韓佳套上靴子,這個長靴還是綁帶的,做舊地很自然,加了很多細節,韓佳一邊綁一邊說,“服裝終稿我看過,異世界的部分做得很有風格,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你身材那麼好,穿起來一定更漂亮,出來的反差會讓人很驚豔的。”服裝師可是在韓佳還沒開始減重就看過她身體的人,因為演習練出肌肉的女演員很多,韓佳是屬於漂亮的那種,讓人很有記憶點,“可惜《圍城》裡你露肌肉的鏡頭不多,粉絲不能大飽眼福了。”
說到這服裝師做了個惋惜的表情,韓佳隻是笑了笑沒說話。
演員本就是這樣一個職業,為了戲做出的多少改變都是為了適應鏡頭和熒幕,比起那些需要更明顯增重或減重的演員,她這都不算什麼。
之後韓佳又和服裝師討論了些細節方麵的修改,她的部分就算是完成了。
“文心好像在隔壁房間做演技培訓,Jacey,你要去看看嗎?”
韓佳問:“付女士也和她在一起嗎?”
劇組的人對付女士好似不太熟:“不清楚,大概在自己房間吧,聽說她是福利院那邊負責人,昨天淩晨才到的,也沒見幾次,之前的事鬨得,嚇我們一跳。”
看來文淅川的團隊裡,知道他和付女士關係的人也不多。
韓佳聞言點點頭:“我就不過去了,你們繼續工作吧。”
“好。”
韓佳明白文淅川為什麼不打算提前讓她和其他演員進行磨合,尤其是在她聽完了付女士的故事後。伽羅的狀態應該要在影片中保持著一種遊離感,為了表現那種置身事外的孤獨,韓佳的想法和文淅川一樣,並不打算在開拍前和丁文心有過多接觸,就連戴琳斯,韓佳與她也是第一次合作,文淅川把角色安排得很好。
有的導演喜歡給演員幾套劇本,混淆演員的感受,後麵通過剪輯還原劇情故事,而有的導演喜歡交代詳細,從劇本就可以看出來喜歡把故事捋得清晰分明,希望演員能明白其中動機,找出最真實的情緒,文淅川顯然是後者。
《港》的故事雖然充滿幻想,也有天馬行空的元素,但這部電影並非通篇都是釋放情緒的小人物傳記,從每一個細節韓佳都可以看出來文淅川努力把控著故事背後的邏輯與荒誕感。音樂本是一種情緒的靈魂的表達,可失語症恰恰是無法表達,表麵上這是一部探討人性與對少數群體包容的片子,實則是為了表現很多人患上的“失語症”,不過是當今社會中封建而閉塞的縮影。
這不是一個年代發生的故事,套在現在卻意外適合。如今有許多人,因為原生家庭、成長或社會環境,無法清晰坦誠地表達自己的觀念和看法,尤其是在這樣開放的網絡時代,過多價值的審判卻塑造出了更新型的“封建”和某種自我固化的“閉塞”,這也是一種諷刺。
所有人都在患著“失語症”,這是一種屬於當代人的新型殘疾。
***
事情交給盧峰後解決地很迅速,不過一個月時間,韓佳就把所有搜集來的證據,包括警察局那邊的手寫報案回執交給了付女士。
大概是因為不好和劇組工作人員有過多接觸,付女士除卻第一天去看了下拍攝現場,之後基本都待在房間裡。
“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