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入秋,原本屬於夏季的燥熱近來散了不少。
特彆是夜晚,多了些許令人舒適的涼意。
李憶之下車後,攏了攏身上的小披肩,抬頭望了一眼漆黑如瀑的天空,沒有星星,沒有月亮,好像在蘊藏著一場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是要下雨了嗎?還好今天已經收工回來了……
;之之姐,東西彆忘拿。車裡傳出來助理的提醒。
;好的。李憶之轉身,接過助理遞過來的蛋糕。要是苗苗不提醒,自己還真的差點忘了,可能是最近太忙了,連記性都不在狀態,李憶之在心裡感慨。
;回去早點休息,彆熬夜太晚。李憶之溫和的對苗苗說道。
小助理剛畢業從學校出來,人還不錯,就是喜歡玩遊戲,所以偶爾免不了要叮囑她幾句,怕她明天盯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來上班,那就不好看了。
;嗯,好的之之姐,你也是哦。於苗苗乖巧的回應。
簡單揮手告彆後,車子啟動,慢慢的駛出了李憶之的視線。
;滴……
從包裡拿出卡片在門禁上刷了一下,小區大門就打開了。
門衛室的保安聽到響動抬起頭跟她打招呼,李憶之也禮貌友善的回應。
路上,李憶之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精致的小蛋糕,唇角揚起一抹開心的笑容。
故意沒有提前跟他說今晚自己會來,還給他帶了他最喜歡的roman體caffair家的小甜品,等下他看到自己的樣子,應該會很驚喜吧?
李憶之暗戳戳的想,一邊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想早點看到某人那張嚴肅冷酷的臉等下會是怎樣的表情。
進了電梯,按了樓層,用手裡的鑰匙打開房門。
門打開的瞬間,玄關的感應燈自動亮起,門口一雙擺放得整整齊齊的男鞋和一雙有些淩亂的紅色高跟鞋就這麼硬生生的闖進了李憶之的視線。
她心頭猛然一跳,好像有什麼東西,即將破土而出。
不知道這一刻應該懷著怎樣複雜的心情,李憶之沒有開客廳的燈,沒有換鞋,沒有放下手裡的包和蛋糕,憑著本能和感覺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虛掩的臥室門縫裡不僅透出微弱的燈光,還夾雜著男女的輕微喘息聲。
李憶之站在那裡好像被釘死了在原地,大連腦仿佛在這一刻死了機一樣,停止了轉動;身體也如同在水裡泡著一般,渾身冰涼。
這個時候該怎麼做?
推開房門,對裡麵的男人哭訴,大聲的質問他為什麼這麼對自己?
還是進去後把這對狗男女大罵一頓?
或者直接給他們一人一個耳光,諷刺幾句,然後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抬頭挺胸,瀟灑驕傲的走掉?
亦或者是趁他們不注意拍幾張照片,先發製人,以後可以好拿捏他們?還可以發給媒體狗仔曝光,大概也是一波大家喜聞樂見的大新聞?
這些東西就在眼前浮現,仿佛隻要推開那扇門,裡麵是天使還是魔鬼,都一目了然。
可是李憶之沒有動,除了褪去血色的嘴唇和呆滯無神的雙眼,麵上沒有其他多餘的表情,也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不知道站了多久,麵前那道白色的木門卻突然從裡麵打開了。
燈光隨著門開合傾灑了過來,一時間刺得她有些睜不開眼。
隱約間,她依稀能看到床上身材姣好的女性**,和握著門把光著上身露出肌肉的男人。
男人看到她很吃驚,好像抓住她的胳膊,在她耳邊說著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