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書生(2 / 2)

“咳……,怎麼樣?他,沒事吧?”

張大夫捋了捋花白的羊角須,又查看了一下傷口,說道:

“從脈象上看,隻是有些肝火虛旺,其他一切都很好,傷口亦沒有問題。”

“那,他為何一直昏迷?”

“或許是,餓的……”

此人的脈象強勁有力,健康得很,除了這個,張大夫想不出還有什麼原因,之前小廝說他渾身滾燙,此刻已恢複了正常,肩上看起來隻是普通刀傷,傷口亦在愈合,實在看不出還有其他什麼問題。

“小姐放心,我給他開一副藥,再熬一碗米湯,喝了定會醒。”

“那行!”溫晚想了想,吩咐小廝,“給他換一間屋子,讓他好生休息。”

這個柴房,與他的氣質到底有些不符,在沒弄清楚他身份之前,還是莫要虧待了。

明日,等他醒了,再好好問問是什麼人。

待她回到小院,夕落已經在那等著,手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收拾著被褥,一臉愁緒。

剛才,她去找姚總管,隻說想找個人為姑娘向通州的外祖母送個問安的信,卻被姚總管支吾著拒絕,她已經猜到,必是姑老爺給姚總管的信中說了,不讓姑娘的事透露給老太爺。

夕落原以為姚總管畢竟是溫家的家仆,姑娘好歹算是個主子,總能通融一下幫個忙。想來也是自己太天真了,在姑老爺和姑娘之間,姚總管肯定是聽姑老爺的,能好好安置她家姑娘已算是不錯了。看來,想依靠姚總管把消息傳到通州已經不可能了。

姑娘肯定不能離開,她和月出,又不能親自去,這該如何是好呢?

正歎著氣,卻聽見溫晚回來的聲音,夕落趕緊收起愁容,換上笑臉,道:

“姑娘回來了?今兒個累了一日,早些休息吧?”

溫晚轉了轉脖頸,確實有些累了,懶懶地癱在床榻上,又問道:

“姚總管何時幫我傳信?”

夕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她不敢告訴姑娘真相,今日姑老爺生了大氣,怕她一時衝動,又做出什麼事惹怒姑老爺,恐怕更加弄巧成拙,便說道:

“姑娘,今日剛來,姚總管那邊有些忙碌,姑娘先好好睡一覺,明日,奴婢再去尋他。”

說著,夕落和月出為她放下床帳,就去了旁邊的耳房休息。

溫晚想著此事並不急在一時,暫時先放下了心事,況且又折騰了一整日,很快就入睡了,隻是在夢裡,似乎總會有那一張俊臉,揮之不去,說實話,她長那麼大,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男子,若想不在意,也是難事。

謝謙被送到了一間收拾乾淨的小廂房,小廝很用心地給他熬了藥,灌了進去,見他有清醒的征兆,又喂了一大碗米湯,才放心離去。

子時剛至,封文和封武便出現在謝謙的床前,二人打量了一番屋內,感歎著,這家主人還怪好的,不僅救了自家大人,還照顧周到妥帖,給了單獨的一間屋子住著,若不是他們已打探清楚,還以為是有什麼所圖。

“打聽好了?”

謝謙早聽見他們二人的動靜,掀了被子,起身問道。

拱衛司自成立以來,明衛暗衛遍布京都和各州府,最擅長的莫過於打探消息,捉拿人犯,要知道區區一個莊子的背景,輕而易舉。

“稟大人,”封文抱拳回道,“這是吏部侍郎溫從和家的田莊,那位救了您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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