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明日要去哪裡?”
月出看著姑娘咬緊後槽牙問出這句話,忙回道:
“這個,奴婢也問清楚了,夏家在城外有個頗大的園子,聽說裡麵有個很大的馬球場,她們明日,就是去那裡,賞花,打馬球。”
好,很好!她被父親罰來這裡,吃糠噎菜,每日還要跪讀那些鬼書,溫晴倒瀟灑,一麵與自己的未婚夫議親,一麵和小姐妹到處赴宴玩耍!
見溫晚深深吸著氣,月出想了想,又悄聲說道:
“可巧,離咱們的莊子很近,若是有馬車,也就一刻鐘的路程。”
溫晚睨了她一眼,說道:
“你也覺得,我不能就這麼便宜了溫晴?”
月出低下了頭,弱弱說道:
“姑娘的事,奴婢不敢妄言。隻是,咱們如今在這莊子裡,根本也出不去。”
“誰說出不去?”
就這個破莊子,哪裡能困得住她?
夕落在旁聽了半日,想勸著,見溫晚氣得胸口不斷起伏著,雙頰脹紅,又怕說多了適得其反,權衡了半日,終於說道:
“姑娘,依奴婢看,不如等蘇姑娘來了消息,同她商量了,再定奪,如何?”
溫晚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還等?等什麼?等她們母女倆踩在我頭上拉屎嗎?”
“……”
溫晚氣得在床上輾轉反側,一直無法入睡,直到後半天夜,才勉強闔了個眼,第二日晨起,頂著眼下的一圈烏青,早早就起了身。
她用剛打上來的冰涼的井水敷了敷眼睛,才好受些。用過早膳,她就吩咐夕落去替她找姚總管,說自己病了。
姚五雖是半信半疑,卻也不敢怠慢,找了張大夫一同去瞧這位大小姐。隻見她虛弱地躺在床榻上,俏臉通紅。
張大夫上前把了脈,脈象並無發熱的跡象,隻是,小姑娘的手腕確是是熱的,而且看臉色,應是高燒,奇怪,莫非是風邪來得突然,體內並未調整過來就立刻發熱了?
年邁的老大夫以為是自己醫術不精,故而隻能按風寒給這位大小姐先治著,先用藥退了燒再說。
姚五見她真的病了,忙吩咐了綠禾留下照顧,讓張大夫趕緊開藥方抓藥。
溫晚虛弱地問道:
“姚總管,那我今日的跪讀……”
姚五啞然失笑:
“自然不用了,老奴會與老爺說,姑娘這幾日就安心養病吧。”
溫晚點點頭:
“多謝姚總管,我病著,就想在床上多躺一躺,有月出和夕落照顧就成,不必勞煩綠禾姐姐。”
姚五答應著,想她病中必不喜人多打擾,便吩咐大夥都退下,讓她好好休息。
待人都出去了,溫晚才扔了額頭上的濕帕子,一躍從床榻上起身,讓月出穿上她的衣裳,假扮她躺在床上睡覺,自己去換衣裳。
她換上了月出常穿的那身婢女服飾,綰了個利落的發髻,用素玉簪子固定了。
夕落將剛剛溫晚用了敷額頭臉頰和手腕的熱鹽袋藏好了,卻總覺得心裡惴惴不安,忙拉著溫晚,說道:
“姑娘,還是,還是再等等吧,等蘇姑娘過來,說不定,蘇姑娘,能幫上您。您就這樣一個人跑出去,萬一,萬一出個什麼事,奴婢們不在身邊,又沒個人看著您……”
溫晚打斷了她,決然說道:
“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