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站在樹蔭下的溫晚,一陣嫌惡,除了那張會勾引人的臉,她哪點比得上自己?
“晴姐姐,”
薛芙的聲音打斷了溫晴的思緒,她回過神,看著不遠處向她揮手的嬌俏小姑娘,恢複了笑意:
“來了。”
“我和兩個姐姐一組,晴姐姐,你和我哥哥一組吧。”
薛芙拉過了薛蕎和夏以安的手臂,將溫晴讓到了薛硯懷身邊。薛硯懷看了一眼微微低著頭有些羞澀的溫晴,說道:
“你們三個,我們兩個,這不公平。”
“哥哥,你一個人打我們三個都綽綽有餘,如今,又給你加了個晴姐姐,你還想怎樣?”
“好好好,”薛硯懷帶著寵溺地刮過薛芙的鼻尖,笑道,“依你。”
這時,小廝將幾人的鞠杖送了過來,薛芙、薛蕎和夏以安都各自取了,去往不遠處的馬棚牽馬。
溫晴站得遠一些,她原本等著薛硯懷取鞠杖的時候順便幫她拿一下,誰知,他隻拿了自己的,便跑向了場邊的大榕樹,溫晴一聲“薛大哥哥”才開了聲口,就見那個挺拔的身影飛到了樹蔭下。
“晚晚,你先在此看著,待會,我再教你。”
見薛硯懷特地跑了過來,溫晚點了點頭。
說完,他又招手喚來一個小廝,為她搬一個乾淨的椅子過來,再讓婢女給她送些茶水和糕點。
溫晚保持著淡淡的笑容,掃過不遠處拉著老長臉的溫晴,道:
“薛公子快去吧,彆讓她們等得急了。”
溫晴“哼”了一聲,搶過小廝手裡剩下的鞠杖,向馬棚走去。
薛芙三人已經牽了馬,晃悠悠地向她走來,她看了看從大榕樹下走過來的薛硯懷,向走近的溫晴笑道:
“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我哥哥,最好了,他這是愛屋及烏,連對晚姐姐也照顧有加。”
溫晴勉強笑了笑,對她點點頭,心中的憤恨都已經快要炸出來。
愛屋及烏?恐怕,自己才是那隻屋上的烏鴉!
不行!她不能這樣認輸,薛硯懷正妻的位子是她的,誰也彆想搶過去!
溫晴深吸一口氣,恢複了平日裡柔婉的笑容,她在馬棚裡,等著薛硯懷,見他過來,盈盈笑道:
“薛大哥哥,我技術不好,待會你不用顧及我,隻管打你的。”
薛硯懷笑道:
“沒事,我會帶著你,多練幾回就好了。”
“好。”
溫晚百無聊賴地看著眼前幾個人在馬球場上爭搶一個她看都看不清的球,真沒勁,原來這就是打馬球,哪有騎馬獵兔子有意思?
也不知道京都的人怎的愛玩這個,罷了,她根本不想學。
不會打馬球,沒人邀她玩也好,就她的觀察看來,京都的這些世家貴女,要麼是溫晴那樣的笑麵虎,要麼是薛芙那樣的粘人精,又或者是夏以安那樣眼睛長在頭頂的傲慢姐。
唯一感覺正常些的薛蕎,看起來是個悶葫蘆,估計也跟她聊不到一塊兒,算了吧。
溫晚昨晚就沒睡好,此刻坐在這烈日裡的樹蔭底下,吃了幾塊糕點填飽了肚子,暖風輕輕吹過,感覺困得要命,等她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一張床榻上。
她猛地起身,發現屋子裡隻有她一個人,周圍是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