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見她不同往日與薛家人見了後滿麵春風的模樣,今日倒有些心不在焉,一臉沮喪,有些詫異:
“怎麼了?”
溫晚看了一眼端坐看書的溫從和,猶豫著說道:
“今日,姐姐也來了。”
秦氏一驚,目光從放下書冊的溫從和臉上瞥過,問道:
“你姐姐?大姑娘,不是在莊子裡麼?她怎麼會到……”
見溫從和並未發話,隻是略有所思,溫晴裝作不經意地說道:
“姐姐說,她從莊子裡出來走走,誰知迷了路,正好被薛大哥哥碰見,就……”
秦氏笑道:
“真是巧,聽說淮安侯府的園子離咱們莊子有十好幾裡路呢,難為大姑娘走了這許久。”
溫從和聞言,隻是搖頭歎了口氣:
“這孩子,心性還是調皮了些。”
他這幾日對溫晚早已消了氣,念及已逝的萬氏,畢竟是與他有相攜之情的發妻,她留下的唯一的女兒自幼沒有養在自己身邊,終是有些對不起她。
那日,他發了大火,火氣消了後,已經覺得有些愧對這個長女,況且,讓她去莊子裡反省,他並沒有打算苛待了她。今日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意,小孩子家的貪玩,玩了一日就玩了一日吧,他不想追究。
秦氏見溫從和繼續拿起了書,便知他的意思,忙對溫晴使了使眼色,笑道:
“看看你這一身,小臟貓似的,我先陪你去換身衣裳,再叫上弟弟們過來用膳吧。”
二人行至嫣然居,秦氏遣退了了幾個下人後,問道:
“到底怎麼回事?”
溫晴帶著些許哭腔將今日一事告訴了她:
“母親,您沒瞧見薛大哥哥的樣子,見了姐姐,眼裡根本看不到其他人。”
她擁住秦氏,哭著道:
“若是,若是他們再見麵,恐怕,薛大哥哥就不會要我了。”
秦氏輕撫她的發絲,目光中閃過一絲陰狠:
“晴兒,你放心,母親不會讓任何人擋了你的路。”
溫晴怯怯地說道:
“我,今日讓無雲把她一個人關在了那間沒人去的屋子裡,不知道,她會不會出事?若是她出去了,跟父親說是我做的,那該怎麼辦?”
秦氏柔聲道:
“你放心,她沒有證據,你隻要一口咬定不是你,誰也說不了什麼。況且,你真是傻丫頭,把她關在那裡,又能怎樣?你要記住,若是不能保證一擊即中,不如不要出手。”
“母親……”
秦氏拍了拍滿麵淚痕,眼底泛著愁緒的女兒:
“你彆擔心,這件事交給我,你隻管安安心心地準備做薛家的大少夫人。”
——·——
溫晚仔細地查看了四周的牆壁,當真是一點縫隙都沒有,能出入的隻有一扇門,這門還相當結實,不管她如何用力撞上去,依舊紋絲不動。
她累得氣喘籲籲,坐在地上,細細回想著,剛才她一路走來,就沒有發現有什麼人在附近,院子裡的大樹把整個小院遮得嚴嚴實實,她的聲音也很難傳出去,所以,她呼喊了幾聲後,便放棄了。
怎麼辦?
她看著旁邊的稻草,還有一些早已生鏽的鐵鋤頭,看起來是根本廢棄了的。若是一直都沒有人過來,她豈不是要困死在這裡?
她沒想到,溫晴居然如此心狠,竟敢把她一人鎖在夏家的園子裡,若是她有機會出去,一定狠狠教訓這個惡毒的妹妹!
可是,她還能出去麼?
從門縫裡透進來的光越來越暗,溫晚下意識的抱住了雙臂,蜷縮在牆角,雖然她看起來心大,但其實膽子小,特彆是到了晚上,天一黑,就不敢獨處,每日,也是要月出和夕落陪著她睡覺。
此刻,她想到自己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