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正常了,正常的反而有點不太正常了。
他該不會又在打什麼主意吧。
算了。
反正她也不會和他結婚。
往後說不準,他還要叫她一聲嫂子呢。
想到這裡,薑聽雨心情舒暢了許多。
跟謝霽淮結婚,既能脫離父母的掌控,又能擺脫男人的壓迫,簡直不能再完美。
目光從男人英俊的麵容掃過,薑聽雨惋惜了一秒,這麼好看的臉,不怕畫報真的浪費了。
但是,這個男人也就臉好看了,性格實在惡劣,肯定沒有女孩子會喜歡他。
活該!
薑聽雨目光下移,停留在男人撐著的手臂上,冷著聲音道“鬆手,我要進去了。”
女孩明豔的臉龐染了一層薄怒,微微上挑的眼眸隱隱藏著不耐煩。
她是真的不想再和男人浪費時間了。
而且,露台的氣溫似乎越來越低,凍得她皮膚上細軟的絨毛根根矗立。
謝霽淮聞言鬆開了手,退後一步,給了女孩足夠的私人空間。
薑聽雨臨走前睨了他一眼,冷著臉提起裙擺往宴會廳去。
大約是保持一個姿勢站得太久,她的雙腳又軟又麻,半步都沒走出去,身體就失去重心,往地上倒。
薑聽雨根本做不出任何自救的措施,眼睜睜看著自己跌落。
瞬息之間,薑聽雨纖細的腰肢便被一隻遒勁都手掌攬住,掌心溫度極高,連帶著她的皮膚都在發燙。
薑聽雨下意識伸手抓住男人的肩,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跌入男人的懷抱之中。
溫暖,炙熱,以及胸膛裡跳動的心臟,這一切都無限放大,讓她無比清晰地感受著。
男人的肩膀很寬,胸懷也很廣,她完完全全被他裹挾住了。
薑聽雨穿著細高跟,她的個子並不矮,到了男人跟前卻根本不夠看。
原先她隻覺得男人身量頎長,直到此刻距離為零,她才發覺他比她想得還要高。
“你、你鬆手!”薑聽雨又羞又惱,她長這麼大,除了父兄以外,還沒有和哪個男人這麼親密過。
“薑小姐。”謝霽淮聲音淡啞,攬著女孩腰肢的手沒有絲毫逾矩,語氣含著淺淺的笑,“你是不是應該先鬆開你的手?”
薑聽雨愣了下,視線聚焦到自己的手上。
此刻,她的手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扣著男人的肩。
在男人幽深目光的注視下,薑聽雨隻覺得自己的臉和手心都在發燙。
露台外,薑遠岑從程簡依那裡得知女兒在露台吹風,擔心女
兒生病,便和妻子一起過來找她。
露台處比較隱秘,周圍沒什麼人,薑遠岑和林靜怡過來時剛巧看見露台相擁著的男女。
男的是謝家家主謝霽淮,女的則是他們寵在心尖上的女兒。
薑遠岑腦子轟得一下,差點就要衝進去教訓對他女兒不軌的臭小子。
林靜怡適時拉住了丈夫,暗暗搖了搖頭。
這兩人會在如此隱秘的地方相擁,很明顯就是不想讓旁人知道,追根溯源,不難聯想到是怕父母反對。
畢竟她的丈夫是最不同意這門婚事的。
不過有一點林靜怡也沒有想明白,前幾日女兒分明還尤為抵觸和謝家聯姻,怎麼今天就和謝霽淮這麼親密了?
林靜怡沒有久留,直接拉著丈夫往回走,把空間留給露台裡的人。
眼下還不是挑明的時候。-
露台處。
謝霽淮掃過薑遠岑夫妻離開的地方,漆黑的瞳眸裡暗藏著勢在必得的笑意。
薑聽雨鬆開了抓著謝霽淮的手,小聲咕噥了句“謝謝。()?()”
謝霽淮懶懶挑眉,故意問“什麼?我沒有聽清。()?()”
薑聽雨睨了他一眼,努力維持著自己的禮儀,一字一句道“我說謝謝你剛才幫了我。()?()”
“哦??[(.)]???@?@??()?()”
謝霽淮濕熱的呼吸噴湧在薑聽雨的臉頰,在昏暗的露台裡,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那你打算怎麼謝?”
薑聽雨見他得寸進尺,心裡怒意更甚,“等我和你哥哥結了婚,有的是機會謝你。”
少女像極了炸毛的貓咪,渾身都帶著刺,卻一點也傷不到人。
男人的手依舊攬在她的腰肢上,在這溫涼夜晚裡,那種熱度燙得驚人。
薑聽雨愈發無法忍受她和男人如此親密,她覺得有什麼東西就要走向失控的邊緣。
而她的潛意識,並不希望這種事發生。
她稍微掙紮了一下,順利從男人的禁錮之中脫離。
心跳聲不受控製地加速,打亂了她呼吸的節奏,少女沒有多看他一眼,提著裙擺邁步至宴會廳。
驕縱慣了的小公主根本不能接受自己被人逼到窘迫,就算她是落跑了,也決不允許自己狼狽。
小公主驕傲地挺直腰,步伐優雅矜貴,一步步走向宴會廳中心。
謝霽淮靠著露台,頎長的身影隱於月光,目光聚焦在遠去的少女身上,腦海裡不受控製地浮現出第一次見麵的場景。
昏黃的燈光下,少女的眼睛亮如白晝,怯生生地望著他,閃著盈盈淚光。
他從沒見過那麼乾淨澄澈的眼睛,像是一朵純白的梔子花,不染纖塵。
少女身影消失,謝霽淮長睫落下,眼瞼下方浮現一片鴉青色的陰影,而他的眼眸晦暗不明。
“眠眠。”
他低聲念了一遍她的小名。
家人寄予女孩寵愛的名字,在他這裡成了不可言說的禁忌,念一遍心口便止不住地發燙。
作者有話要說
等眠寶知道自己弄錯了人,大概會想要挖個坑把自己埋起她要嫁給他,太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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