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心都提到嗓子眼。
怕傅堇渟不提點。
他說不說一句話，可意味著他們可能掙到幾個億，還是虧幾個億。
上學的時候，傅堇渟就話少隻說重點。
大家家庭程度差不多，又都是同班同學，周添還能厚著臉皮鬨鬨，賴皮他非說，或者打趣玩玩。
現在……
他已經是周添的遙不可及。
不敢了。
周添緊張又期待地笑笑，笑得討好又儘可能親昵。
傅堇渟沒看朋友的模樣，仍沉冷鬆弛地隨意看著樓下人群和海上浪花，隻淡淡道，“水溢則滿。”
！！！
周添一下醍醐灌頂，是啊，是啊！他們怎麼就沒意識到這點。
這麼些年，這麼些事，早該看透了。
以助資本，來漲資產早晚會被收拾，根本不會是長久計。利民才能長久。
周添激動一下又蔫了，“可我家沒錢往精尖上做，能想到的領域基本都有人做了。”
傅堇渟垂眸，看著戒指，轉了一下，悠悠再說明白點。
“那不還有溢出來的麼？可以做導流，也可以把溢出來的水用了。”
周添聽完這話，腦袋飛速轉，越想越激動！
懂了，懂了！
那就是做到前麵。
把不斷長大的禿鷲一次次吃乾抹淨！
周添激動地一下抱住傅堇渟，頭興奮地蹭傅堇渟肩膀，“哥！哥！你就是我親爸，不，親爺爺！！”
傅堇渟嫌棄地想要推開他，周添死活不鬆手。
“我這就告訴我爸去！”
周添笑的臉上快開花了。
要不是傅堇渟現在臉冷得周添實在沒膽，他非親一口傅堇渟不可。他興奮地飛快跑了，找地方跟他們家的人開會去。
周添邊跑邊又發條消息，[讓他們把嫂子陪好了！]
傅堇渟無奈地搖搖頭。
周添一走，僅他自己一個人清淨地站在二樓，俯看著海中觥籌交錯。
想攀上他的人進不來，他也不邀請任何人進入。
隻俯看著。
出離在外，又一切儘在眼中。
·
好不容易服務員跟黎柍身邊的人說了什麼，他們都走了。
黎柍還沒等喘口氣，又聚過來一批。
黎柍撐起所剩無幾的精氣神，擠出禮貌笑容，“沒關係，坐。”
“黎女士好，我是徐麗麗。”中年女子笑著伸出手，“幸會幸會。”
黎柍看著她愣了片刻，而後死氣沉沉的眼睛一亮，“徐老師！之前上課的時候，聽教授提起過你！”
“你也是浙大的？”
“是啊。”黎柍開心道。
另外的人也笑著自我介紹，“我是哥倫比亞大學建築係的，現在在……”
全都是建築業比較有名的人，一聊起來建築，黎柍的精氣神全回來了。
他們都在社會上實操十幾年，幾十年，黎柍有好多想跟他們探討的，越聊越興奮。
傅堇渟看看又活力滿滿，笑容滿麵的黎柍。
滿意得眼中閒情更盛。
他帶黎柍來這，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讓她交到她感興趣的領域前輩。
讓她轉移注意力。
讓她心思自然自然地全落在事業上。
慢慢地都想不起來讓她煩心的人和事。
比如，她先頭喜歡的那男的。
傅堇渟的計劃很成功。
黎柍聊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