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和風把玩著手中的割鹿刀,視線看都不看不遠處的父子二人一眼,口中嘖嘖道:“真是讓人感動啊!”
“一個從來都沒有和自己弟弟相處過哪怕是一天的哥哥,一個從來都以叔叔為恥的侄子,在自己的弟弟和叔父死了之後,居然將他的屍骨帶回到了這祖輩居住的地方,朝夕相處,真是讓人有些感動啊!”
說到最後,朱和風雙眼之中滲出了點點淚光,好似真的被他們所打動,快要哭出來了。
聽得朱和風這麼說,父子二人的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
麵上更露出了一絲名為愧疚的神情!
“朱和風,你來乾什麼?”沉默許久,中年人——蕭淚血方才冰冷的問道。
“你手中拿著的是我弟弟留下的割鹿刀,莫非,你也想要宰割天下不成?”
啪!
朱和風一把便將手中的割鹿刀拍在了桌麵之上,發出了一聲脆響,接著,轉過身來,直麵蕭淚血高漸飛父子。
“宰割天下?”朱和風的口中發出了不屑的笑聲,“本侯爺沒這個興趣!”
“這柄刀對於本侯爺而言,就算是用來切肉,都有點短了。”
“那你來乾什麼?”蕭淚血聽得這句話,心思稍微安寧了一些,凝神問道。
朱和風道:“雖然我對這柄刀沒什麼興趣,但卻不等於我不能將這柄刀帶走啊!”
“老實說,回頭我可以將這柄刀送給一個真正適合它的主人,或者是交給沈璧君,都不錯。”
“就為這個?”年輕氣盛的高漸飛詫異的說道。
朱和風笑了笑,道:“當然不止這一點。”
蕭淚血凝聲道:“那你是為了什麼?”
唰!
朱和風的眼眸之中露出了一絲古怪,看著自己麵前的蕭氏父子,沉聲道:“我很奇怪,你們父子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你說什麼?”高漸飛勃然大怒。
朱和風笑了笑,道:“如果你們父子不是腦子有毛病的話,為什麼殺了卓東來,卻擺出這麼一副情深意重的姿態?”
“真是天大的笑話,做了就做了,何必假惺惺的!”
“這是我的家事,與你無關。”蕭淚血道,“我想,你既然找到了這裡,那就不可能不知道,那個關於淚痕劍的詛咒!”
朱和風點了點頭,道:“這個,我當然知道。”
“你爹蕭大師鑄造出了淚痕劍,自此淚痕劍之上就留下了一個詛咒,你爹的兒子遲早有一天要死在淚痕劍之下,成為這柄魔劍的祭品。不是你死,就是卓東來死!”
蕭淚血道:“既然你知道,那你就應該明白,卓東來的死,是最好的結果。”
說話間,在他的眼眸之中露出了濃濃的悲哀之色。
“畢竟,蕭家的香火需要我和小高來傳承。”
朱和風一臉讚同的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一點都沒錯,就是這個道理。”
“老實說,我自己也承認,你們殺了卓東來,對你們家而言,是最好的結果。”
“但隻可惜,這件事對於卓東來而言,就不是那麼完美了。”啪!說到最後,朱和風反手之間,抓起了身側的戰戟。
“作為朋友,我必須為他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