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苟著塞繆爾的袖口,身體朝著他所在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借此裝作一幅柔弱的樣子,博取憐惜。
效果好不好不知道,埃莉卡隻知道塞繆爾又臉紅了,就連身體也在微微顫抖。
手放到了她的肩膀處,塞繆爾叮囑道:“要是遇到了什麼危險,我來拖住他,你趕緊走,知道嗎?”
埃莉卡點頭,輕聲說:“知道了。”
在塞繆爾看不見的地方,嘴角微微上揚,心想:這個呆子。
要是真到了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是誰保護誰。
門板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夾雜著一聲又一聲的呼喚。
“來個人開門吧!我快要死了。”
塞繆爾是一個很善良,心腸柔軟的少年,聽到外麵的人那麼說,他自然是忍不住了。
將身後的埃莉卡藏得更加嚴實,塞繆爾做了兩個深呼吸,指尖摁在了門把手上。
再一個用力,木門打開了,發出吱嘎的聲響,在黑夜中響起,顯得有些恐怖。
接著清冷的月光,勉強可以辨認出外麵躺著的人的長相。
大約二十來歲,看上去十分年輕,他生著一張堅毅的麵容,輪廓中充滿著一種力量感。
皮膚是古銅色的,一看就知道,那人怕是經常照射在熾熱的陽光下。
此刻,地上一圈的血跡將他牢牢地包裹起來。
不對!!!
這血的味道,有些病不對勁。
埃莉卡皺著鼻子,拚命地嗅著空氣……那些染血的空氣。隨即,輕歎一聲。
“這不是人血。”
要是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鴨的血,集市裡一兩個銅板,就能買到夠十個人吃到吐的分量。
“這位好心的先生,我忘了回去的路,能不能收留我一段時間。”說話間,一口血從嘴巴裡吐了出來。
抬起手,艾德裡安用指腹擦去發灰的血跡。
“這怎麼能行呢?我們兩個人,也就一張床,你去哪兒睡覺。”
這話說的有些曖/昧。
艾德裡安先是一愣,再然後百般確定,眼前的人是塞繆爾沒錯吧!
那個不近人情的大主教,也是曆年來,大主教裡最強大的一個,宮廷裡的人,都對他懷著滿腔的希望,覺得他能夠給這裡,帶來新的生機。
在專屬於他的寢殿裡,就連隻母蒼蠅都沒有,來來往往的全是男人。
艾德裡安曾經有一次見過塞繆爾身邊出現了一個女人,那是一些心懷不軌的人特意獻上來的。
那女人穿著一身輕透白色紗裙,該露的,不該露的,全露出來了。
幾乎在場所有的男人呼吸都不由的粗重起來,可是塞繆爾還是一如往常,那雙深邃的黑色瞳孔裡,什麼外露的情緒都沒有。
冰雪逐漸從場地正中央一直蔓延開來。
在場的人被凍地一個哆嗦。
艾德裡安永遠也忘不了那雙眼眸,高高在上,仿佛沒有屬於人類的一絲情感。
他以為,塞繆爾會永遠這麼下去。
沒想到,現在他的身邊出現了一個女人,兩人的關係看上去還很親密,是那種可以睡一張床的親密。
想到這裡,艾德裡安的眼眸突然就暗了下來。
他也有自己的戀人,兩人柔情蜜意。
不過這一切的一切,都在七天以後戛然而止。
他的戀人——埃莉卡憑空消失了,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這樣一想,身上的傷痛也就更加真實了。
艾德裡安麵色沉痛,“沒事的,我隻需要一個地板,你放心,我睡得很熟,就算夜裡發出再大的聲音,我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