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是一般人,要做的也不是能用“常規範疇”圈定下來的事情,所以相處的時候心直口快不叫缺點而是優點,說話不過腦子得叫“豁達”不叫情商低……江湖兒女,不要在意細枝末節。
所以在這樣的交流指導方針下,真中葵過了好一會才平複下了自己的心情。
“傅集賢,我覺得這麼直接的竊取並且沒有絲毫心理障礙的將其他人的個人**情報透露出來可不是什麼紳士之舉,尤其是在針對女性的時候,你以後還是多注意點為好。”
“本來這也不是我的常規操作,我可沒有那種興趣,這不是恰逢其會麼。而且我也沒有向其他人透露真中小姐的個人情報的意願,我僅僅對你這麼說了而已……
還是你希望我在得知了這樣的事情之後暗中隱藏、時常竊喜、然後在你不注意的時候時不時的用一種癡漢般的視線盯著你的後背?”
這話說的,反而像是在凸顯傅集賢理是個光明磊落之人一樣了。
而且他說的話並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真中葵試著想象了一下他描述的場景,要她擔當那樣的“臆想主人公”的話,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咳,真中小姐,你好像把話題扯的太遠了,我們還是說回正事吧……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真中葵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所以究竟是誰帶的節奏以至於讓話題整個跑偏了?
“總之先要處理掉宗穀的遺體,”她走過來拍了拍那座墓碑,然後繼續說道,“宗穀在死前特意留下要土葬的遺囑,你覺得這合理嗎,正常情況下想找一個肯進行這種喪葬的墓地都找不到。”
“確實,土葬這種觀念過於陳舊了,不像是現代人擁有的想法。”傅集賢理在宗穀夏實第一次提到這一點的時候就感覺很違和,現在還會有人在意自己死後被燒成灰嗎?
“有可能是宗穀在還沒去世之前就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什麼,然後決定保留自己的軀體。再加上身體活屍化、精神化作幽靈,等等這幾件事之間是相輔相成的,它們共同聯係著他死後會發生變化這一事實。”
“所以宗穀先生現在意識到了自己已死這一事實之後,按照你所說的死者對生存的執念、無法遏製的對複生的向往,他極有可能到這裡來找尋自己的身體麼……這說法聽著耳熟,它難道不是某些香港僵屍片的理論?”
傅集賢理猜了個**不離十,緊接著他又問道:
“不過本來宗穀先生的遺體就嚴重腐化了,而且……還被善良的好心人分成了很多部分,所以就算他找到了這裡又有什麼意義?”
“重新拚好了,在下葬之前,專門雇傭了幾位入殮師,費了好大的勁。”
真中葵用幾個描述性的短語,似乎在暗中譴責某些人的所作所為。
死者家人的心思肯定是相對單純的,他們總不可能讓宗穀玄人以“一坨”的狀態下葬吧。
“遺體極有可能會引來宗穀,這是我們能找到他的一種捷徑。但另一方麵,我們又不能冒險讓宗穀接觸到他相對完整的遺體,因為就連我也不知道這會產生什麼樣的反應……或許情況會變得更棘手也說不定。”
這說法讓傅集賢理產生了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所以,我們要處理掉這具遺體。無論如何,骨灰總比屍體要安全的多。”
“真中小姐,我覺得盜墓有違道德和法律,且對死者顯得不夠尊重……”
“傅集賢,尊重死者的人會把一具屍體拆的七零八落麼?”
傅集賢理無言以對,儘管當時他對付的是喪屍,但喪屍也是屍體的一種。
“總之,記得今天晚上我們要在這裡再次集合,明白了嗎……如果你不想再被那種東西糾纏下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