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中葵沿著小路離開這裡,而傅集賢理則開始收拾現場……說是收拾現場,其實最重要的還是幫忙照顧一下暈倒的高中生。
一開始傅集賢理以為隻暈了一個人,但很快他就發現了後麵還有一個“受害者”,所以他的作業量增加了。
他當然不會把這兩個人送下山,那樣他就暴露了,其實隻要讓兩個學生更易於被發現就行了。
於是傅集賢理將兩個人搬運到了小路的中間,讓他們並排橫擺躺平、腿腳伸直。
而後他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個創意,於是他又將兩人的雙手各自捧在胸前,接著從草地裡拔了兩株不知名的野花塞進了他們手裡。
然後傅集賢理從口袋裡掏出兩張麵巾紙,攤平之後分彆蓋在了兩人的臉上。
又為了防止夜風把麵巾紙吹走,他在兩個的額頭上分彆壓了個小石頭。
周圍黑咕隆咚,為了確保兩個學生能被發現、防止遭到踩踏,所以傅集賢理又好心的掏出一個手電筒,將它綁在了上麵的樹枝上。
打開手電筒的開關之後,於是一個圓形的光斑就照在了兩人的身上。
傅集賢理點了點頭、拍了拍手,似乎對自己的創意以及實現創意的動手能力非常滿意。
再接著,他離開了這裡。“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就是這麼回事。
所以,當下一個參加“試膽大會”的學會來到這裡的時候……
拂過草地的微風將遮麵巾半掀起來、手電筒投在地上的光圈輕輕搖擺、兩個並排躺在那裡的人一動不動。
不同於幽靈鬼怪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這是一種來自現實主義的恐懼……再搭個棚子,加幾根蠟燭,這裡完全可以當靈堂了。
順便說一句,其中的女生並不是那對情侶的另一方,她隻是一個無關者……這又是另一種現實主義的恐懼。
…………
“理君,已經收拾好了?”
“嗯,宗穀先生沒留下什麼痕跡,我也就是把兩個不幸暈倒的高中生放到了顯眼的位置而已,他們很快就會被發現的。”
怎麼說呢,傅集賢理把那兩個人弄得有點過於顯眼了。
“我怎麼隱隱約約又聽到了上麵傳來的慘叫聲?”
“應該是你的錯覺吧,而且就算不是錯覺,不要忘了高中生們也是在進行‘試膽大會’,裡麵難免會有一個兩個喜歡自己嚇自己、過於膽小的學生。”
隻有傅集賢理自己清楚上麵究竟是怎麼回事。
“葵姐,我們這就各自歸家嗎?”
“不然呢?還有什麼事情嗎?”
“難得夜裡出來一次,我們要不要做點大事,比如……搬空神社的賽錢箱之類的?”
賽錢箱就是擺在神社門口、寫著“納奉”兩字的木箱子,參拜者往往會向箱子裡投幣、同時向神靈祈願。
這東西傅集賢理沒怎麼在國內見過,但他在國內見過更多的、幾乎任何風景區都存在的一種替代品——許願池。
他小的時候有那麼一個“遠大理想”,就是把許願池給搬空,想想看那麼多鋼鏰能換多少冰棍?
現在實現童年夢想的機會終於來了。
“理君,你是真的不怕遭報應……
而且月璃幡神社不是你們家的嗎,自己偷自己?”
“聽起來……好像有點犯蠢哈。”
建議他做人能多點自信,這裡可以把“好像”兩個字去掉,再把“有點”換成“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