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偵探和“在夏威夷經過強化訓練的偵探”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職業,宗穀夏實最終也沒有完成她的密室逃脫,直到傅集賢理想起了她的消失、挨個排查了這棟房子裡的房間之後夏實才得以脫險……
那已經是幾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能夠得救且沒有遭到實質性的傷害當然是一件好事,但不知道為什麼,夏實還是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情緒……太委屈,我最後才得到了這樣的消息。
儘管宗穀夏實很有行動力、做事也兼有職業化的特征,但實質上她畢竟隻是個大學生而已……被無視了那麼長時間,她肯定是會有些情緒的。
開不開鎖其實無所謂,中間的焦慮與胡思亂想才是最讓她耗費精力的事情。
不過這種情緒肯定上升不到生氣的地步,她肯定明白自己要為自己的行動負責,且要獨自承擔這種行動帶來的一切後果的道理的。
事件現場被稍稍整理、暈倒的茅沼英傑被關了起來之後……這種事情是交給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來處理的,比如醒過來的神原望……幾人集中到了二樓的一間客房裡。
此時在這間房間裡的人有傅集賢理、宗穀夏實、神原望、安逸寺源以及一直在照顧著他的女傭安藤。
“這是佐和子七歲生日的時候純子送給她的禮物,自那之後她一直把它戴在身上,隻是沒想到……”
當宗穀夏實將那張從山林中埋葬的女屍身上拍下的項鏈給安逸寺源看了看之後,他這樣說道。
安逸寺佐和子大概是這件事情之中最可憐的角色了,她很無辜,遭遇到的是標準的“無妄之災”……實質意義上來說,她是被自己的雙親害死的,正確描述是她死於父親的無知造成的母親的異化。
“源先生,現在還不是感傷的時候。
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麼解決你身上的問題,相信你肯定不想以後都以這種麵目示人吧?或者說不處理你身上的情況的話,你大概也就沒有‘以後’了。”
傅集賢理的話將感時傷懷的眾人拉回現實。
他將視線轉向了神原望,“神原先生身上也被人魚的毒素侵蝕了,儘管現在看症狀還很輕微,但估計沒幾天也會惡化到神原先生這種程度……所以你有解決這種問題的思路或者方法嗎?”
神原望看起來是有些來曆的,說不定會有門路呢。
然而隻見他搖了搖頭,“人魚這種東西,這還是我第一次接觸到,對於這種毒素我並不了解……傅集賢先生呢?”
於是幾人的視線又重新回到了傅集賢理的身上,他隻得一本正經的坐直了身體,“咳咳,我並不是專門處理這種事物的人……”
神原望這才想起來傅集賢理是一個需要彆人向他科普人魚的種種才能對其有一點了解的人。
所以大家隻能大眼瞪小眼。
情況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好在就在這時候宗穀夏實再次拿出了她的筆記,將其翻到其中的某一頁之後,她說道,“我這裡倒是記錄著一個如何拔除人魚毒素的方法,根本著眼點還是要落在人魚肉的強大生命增益方麵。
不過直接食用人魚肉的風險太高,哪怕成功失敗之間有五五開的話也值得一試,但問題在於吃了人魚肉的人要麼暴斃要麼變成怪物,所以這種直接的方式是不可取的。
因此有些人發明了另外的方法,即將人魚肉磨成粉末,然後外敷在異化的部位上……本身人魚毒素就是人魚身體的產物,因此人魚肉可以將毒素吸附出來。”
“額,聽著怎麼有點像活性炭?”
外敷人魚肉粉末用以拔除人魚毒素?這算什麼,以毒攻毒?煮豆燃豆萁?羊毛出在羊身上?
但從安全性上考慮的話,這種方法起碼比直接食用來的靠譜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