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人這個數量乍一聽並不多,這規模也能算黑社會?但仔細思考一下的話就會發現,這其實已經是一個一般人肯定沒有辦法抵抗的龐大團體了。
設想一下,四十多個青壯年男性無業遊民湊在一起,那絕對可以在大多數情況下橫著走了……如果繞開警察局的話。
四十多人,就算隻搬一年磚也能創造500萬人民幣的經濟收入,由此可見鬆浦組的實力並不容小覷……他們為低迷的島國經濟增添了一絲無法忽視的活力。
所以說為什麼日本的有些黑社會團體能夠合法存在呢?大概就是因為人家也在依法納稅吧。
然而這個在本地盤踞多年的“黑惡勢力”,居然在前一段時間被一個剛剛搬來東京的毛頭小子給硬生生的打臉了——字麵意義上的打臉。
對方非但不交“管理費”,甚至還打了他們的人,作為一個剛來東京的外來戶,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先前的時候他們在忙彆的事情,沒空搭理這邊,而現在他們終於抽出時間和人手來了。
考慮到傅集賢理是一個能“以一敵三”的“武林高手”,這次他們決定用更巧妙也更暴力的方式對付他……巧妙是指想辦法把他帶到一個荒僻的地方,暴力則是指多召集一些人手。
而且還不能說黑社會沒腦子,因為擔心踢到鐵板,他們在動手之前大致查了一下傅集賢理的來曆,發現他不過是一個來自鄉下的小子之後,大家也就放心了……
這調查太虎頭蛇尾了,他們應該繼續往下多查一查的。
嗯,“鬆浦組”不是沒腦子,隻不過有點腦容量不足而已。
…………
周一,下午,放學時分。
學生們都已經離開了教室,該去參加社團活動的去參加社團活動,該回家的人也已經回家了。
此時這間教室裡隻剩下了筱原森永一個人,因為她是今天的值日生……“值日生”這種生物,要做的事情不分國彆、大同小異。
無非是收收作業、打掃打掃衛生、倒倒垃圾而已。
而你在認真履行職責的時候,總會有一個跟你一起擔當值日生的腦癱屁事不乾、直接逃掉。今天筱原森永留在教室裡的時間格外久,理由就在於此——她一個人在做兩個人的工作。
不過這點小事情她並不在意就是了。
時間進入十月份之後,天黑的很快,等筱原森永做完了一切、準備離開的時候,樓道裡已經是黑漆漆的一片了。
操場上、社團活動樓的喧囂與教學樓這邊的靜謐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對比,於是熱鬨的地方顯得更熱鬨,安靜的地方顯得更安靜。
筱原森永關上教室門,提著書包走向了樓梯口。
室內鞋踩在走廊裡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楚,踏、踏、踏,一聲又一聲。
整棟樓裡安靜的就像隻剩她自己一個人了一樣。
“已經是秋天了啊……”
筱原森永不由的發出了這樣的感慨,她縮了縮脖子、把書包抱的更緊了。
臨晚的教學樓,感覺有些過於陰冷了……
尤其是在路過某間教室門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