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我隻不過是一個教師而已。
怎麼樣,傅集賢先生,你覺得我講的故事……我的一麵之詞有可信度嗎?”
傅集賢理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直覺上,我沒覺得你在說謊。”
主要是能跟他昨夜晚上的經曆加以印證。
“那還真是感謝你的信任,我是一個從不說謊的人。”
“從不說謊?這就不一定了……總之謝謝你肯告訴我這些,小宮老師。”說完之後,傅集賢理轉身離開。
小宮湊僅僅是出於克製不住傾訴欲才把這些事情告訴傅集賢理的嗎?這大概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傅集賢理從遊泳池這邊離開之後,並沒有回去……他再一次的來到了那間空空蕩蕩的教室。
那張桌子上依然擺著那個白瓷花瓶。
說來說去,其實這件事並不複雜,無非是幾個無法無天的腦癱做了件不應該被原諒的事情但最終卻得到了包庇而已。
麻倉哀,留下了一個縱使長著嘴巴嘶吼但也根本無處呐喊的亡靈。
“其實我已經漸漸有些理解了自己所處的世界怎麼一回事了,本質上來說,我這樣的情況也算是一種怪物,葵姐也算是一種怪物,跟那些怪化的魚人並沒有區彆,所以……葵姐留下的這種東西相當於什麼呢?
對,其實跟人魚毒素性質是一樣的,區彆還是在於程度而已。
一方麵,人魚毒素充滿侵害性,能讓一個正常人變成怪物;可另一方麵呢?另一方麵……”
說著,傅集賢理將留在自己手裡的液體一股腦的倒進了那個花瓶裡。
真中葵的靈力毋庸置疑是一種力量。
傅集賢理還記得這個座位上浮現過麻倉哀的虛影。
“或許會被直接毒死,或許……祝你好運。”
留下了這麼一句話之後,傅集賢理離開了這裡。
這時候,他其實想起了一句名言:
親愛的雷斯垂德,我認為當法律無法給當事人帶來正義的時候,私人報複從這一刻開始就是正當乃至高尚的,所以說這次我決定不受理這個案件——夏洛克·福爾摩斯。
…………
入夜時分,在學校裡巡視了一圈的小宮湊這時候也決定離開了。
然而當他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突然發現有個身穿學校製服的女生迎麵走了過來,目的地似乎是學校內。
他停下腳步,等到對方靠近,發現那個女生是佐藤幸美。
小宮湊明顯愣了一下,但等雙方交錯而過的時候,他還是反應了過來這時候自己該說些什麼:
“晚上好,麻倉同學,歡迎回到學校。”
可惜,佐藤幸美直接走進了學校,他的話沒有得到回應。
小宮湊抬頭看了看夜空,發現今天晚上天空很透,一輪彎月顯得格外冷清。
“早點回家吧,明天我還要早起……我上午有兩堂課,內容都是這學期的關鍵點,可不能一臉無精打采的出現在同學們的麵前。”
小宮湊考慮著工作上的事情,然後緊了緊握在手中的提包,不緊不慢的走出了校園……看的出來,他心情好像變得非常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