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下知子回到家中,換上了一身適合戶外活動的衣服,然後上樓叫上了傅集賢理兩人,此時他們也做好了相應的準備……傅集賢理和真中葵肯定沒有帶登山服或者衝鋒衣之類的東西,畢竟先前他們也沒有預料到會有類似的活動,所以他們隻要注意戶外保暖就行了。
“介紹一下,這位是穀山降先生,接下來會由他帶著我們去進行打獵活動。”
來到了村子不遠處的另一個地方之後,傅集賢理見到了這位向導先生,這人一頭短發,年紀二十六七歲,看起來乾練利落。
“兩位客人好。”穀山同樣打了聲招呼。
“兩位客人,有使用獵槍的經驗以及取得過相應的資質麼?如果沒有的話,狩獵活動用的器械,我個人推薦弩箭……”
打獵當然是需要裝備的,穀山帶著傅集賢理兩人進入了一個類似車庫的地方,這裡麵擺著幾支獵槍、弓和弩,等等諸如此類的東西。
正常情況下,穀山肯定不會把獵槍塞進從來沒有扣過扳機的人的手中。
“葵姐,我們要帶東西嗎?或者乾脆看著就可以了吧,捕獵小動物總顯得有些殘酷,我認為我隻負責吃的部分就可以了。”傅集賢理的視線僅僅掃了一圈,然後就這樣說道,他自己並沒有真的打算選擇一把遠程武器去打獵的打算。
真中葵走上前來,給幾張複合弓依次掛弦,然後試了試力道之後做出了選擇,“這把弓就可以了。”
這裡本來還要有一番簡單的安全說明的,不過穀山看到了真中葵擺弄弓箭的動作之後,果斷放棄了廢話……這小姐姐一看就是個熟手。
射不射得到獵物還在其次,最起碼她不會對著人放箭,這就足夠了。
真中葵做出了選擇之後,穀山自己則是帶上了一隻雙管獵槍,進山之後的安全還是要靠他來保證的……無論是人員、器械還是人員使用及損耗的器械,這些東西肯定是要由傅集賢理和真中葵來買單的。
客人客人,肯付錢的客人才是“上帝”。
之後一行四人坐上了一輛麵包車,穀山負責開車。
車子繼續山裡行進了一段距離之後就停了下來,一行四人在半山腰下車,前麵是一片地勢相對平坦的山坡,這裡應該就是附近的“天然”狩獵區域了。
真中葵一副對狩獵很感興趣的樣子,她跟穀山走在靠前一下的位置,傅集賢理和森下知子這種“後勤人員”則稍稍落後一些。
然後傅集賢理就開始了閒聊。
“森下小姐,諸星小姐和諸星先生來到這裡的時候,也來這邊參加過狩獵活動嗎……如果興趣使然且能沉浸其中的話,那這種活動其實還挺有意思的。”
“小弦和她哥哥嗎?他們倒是沒有來過這邊。他們來這裡的時候,剛好是我們一年一度的秋日祭典‘狩石祭’,大家都沉浸在這種活動之中呢……諸星赤先生似乎本來對這種帶著傳統和神秘學色彩的祭典儀式很有興趣。
我們的祭典活動……說白了是帶著明顯迷信以及巫術色彩的東西,應該算是舊時代的殘留,保留這種傳統說不上好與壞,反正它一直被保留了下來。
不過有很多客人喜歡這類活動,大抵是因為顯得很新鮮吧,反正是遠離自己生活的一種景象,看一看總歸是覺得有意思的。”
分不清楚森下知子是言辭真誠還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規劃,總之她是這樣對傅集賢理形容她們當地這種堪稱盛大的活動的。
“既然能吸引到遊客的話,那這種祭典肯定會有它的獨到之處,所以狩石祭究竟是怎麼個流程呢?”傅集賢理也沒有表現的太感興趣,他似乎隻是在找個話題跟對方閒聊一樣……這種狀態似乎是在模仿陪著女朋友逛商場的男同胞們,太無聊了以至於不得不跟其他人沒話找話。
“狩石祭麼?其實我覺得這個祭典的名字不怎麼準確,因為從內容上來說,這種祭典活動與‘狩獵’並沒有關係,核心的內容其實是‘獻祭’。
‘石’代表的是山神或者山鬼,每年我們都要向山神牲祭‘活人’以平複它可能的怒氣……當然了,現在已經不可能真的獻祭活人了。
可能迷信時期有這種情況,但現在都是用雕刻的木人或者紙人來代替的。”
“平息山神的怒氣麼,有這種傳統活動也不難理解,畢竟日本是個地震頻發的國家,在曆史上的迷信盛行時期,地震總是一種能跟鬼神之力聯係在一起的東西。”傅集賢理試著跟對方進行討論。
“對,狩石祭的內容就是在放飛飄燈的同時,夜間全村的人護送著牲祭,投送進山神的口中,以平息山神的怒火,祈禱山神的庇護。”
“山神之口?”傅集賢理注意到了對方口中流露出的重要信息。
“其實就是一口古井,位置在村子最高處的那間神社的前麵……說不清楚是什麼時候開鑿的,但那口井似乎相當有年頭了。”
森下知子隻是在閒聊,“光這種描述其實沒什麼感覺,但真要是參與其中的話,其實祭祀的時候是相當有氛圍的,那種感覺不太好形容……寂寥而詭異?反正能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說起來今年在祭典期間,還發生過‘靈異現象’呢,似乎有人目擊到了作為牲祭的‘活人’真的活了過來、四處遊走的情形……”
“喔,有點意思。”
祭祀、古井、活祭品?傅集賢理好像有點明白了問題出在了哪裡。
起碼有了點探索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