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狂猛然踏前一步,怒喝道“今天,你當死在我的手裡,這是你的榮幸!你可知道,死在我手裡的大人物,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了!”
林狂準備動手,許勁山不由笑道“彆讓對方死得太難看,這畢竟是老夫的壽宴,場麵太血腥可不好看!”
“林狂,他既然喜歡給齊鴻上墳,那就打斷他的雙腿,讓他在齊鴻墳前跪到死好了。”許世雲則淡淡開口道。
齊昆侖的目光緩緩抬起,落到了林狂的臉上,而後,他緩緩往前走出一步。
這一步走出的同時,齊昆侖整個人身上的氣勢暴漲,他的太陽穴鼓脹起來,一雙眼睛開始發亮,仿佛眼珠裡蘊藏了閃電一般,同時,他的脊梁骨繃緊,仿佛一根被拉到了極限的弓弦。
動如崩弓,發若炸雷!
林狂頓時就感覺到自己瞬間窒息,有一口氣無論如何都提不起來,竟被對方的勢頭猛然壓住了!雙眼與對方的目光一碰,頓時就覺得眼珠子生疼,而後不由自主流出淚水來。
《拳經》雲“高手相搏,以目注目,目力不足者,先輸一半。”
眼睛乃是人體之王,身體好的人,眼睛就有神,身體不好的,眼神則大多灰敗。
齊昆侖這一下將精氣神注入雙眼當中,眸光如電,與之觸碰者,輕則雙眼流淚,嚴重的怕是要落下心理陰影,晚上整夜惡夢!畢竟,齊昆侖這十年來,可是從屍山血海當中爬出來的,一雙腳下,不知道踩了多少英雄、梟雄的枯骨。
狂忽然發現自己的手腳都抖動了起來。
齊昆侖隻是站在那裡,他就感覺到對方如同一座高山一般,給了他一種不可撼動的感覺。
林狂在這一刻,竟然被對方嚇得生生失去了動手的勇氣!
“念在你當初為國效力,斬殺西域恐怖分子多人,今天便饒你一命。”齊昆侖語氣淡漠地說道。
“林狂,你還不動手?!”許佳人皺了皺眉,沉聲說道。
齊昆侖的目光一動,對著林狂大喝道“跪下!”
林狂不由自主,膝蓋一軟,噗通一聲就跪在了齊昆侖的麵前,身體一陣陣瑟瑟發抖。
“他連讓齊帥動手都不配!”破軍冷笑道,“這,就是你們的依仗?”
許家三人,瞬間臉色慘白。
林狂跟齊昆侖照麵,甚至都沒有動手,就直接跪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兩人還沒動手,勝負怎麼就分出來了
?
齊昆侖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林狂,負手而立,收回精氣神來,緩緩環視眾人,鏗鏘有力道“家兄齊鴻,華曆988年生人,外人皆稱齊爺,風城英豪也,不過卻為毒婦許佳人所害,哀哉痛哉!今義弟齊昆侖歸來,當為兄長,討還血債!”
那些曾經與許佳人有過勾連的權貴,一個個都是不由嚇得後退兩步。
許佳人尖叫道“血口噴人,齊鴻之死,乃是自己多行不義!我之所為,隻不過是出於公道良心,替天行道!”
她本權勢滔天,從來都是以俯視眾生的目光來看人,但今天,卻被齊昆侖短短幾句話逼得失態。
“齊鴻之死,本就活該,老夫就當沒有過他這個女婿!”許勁山冷冷道。
“再辱亡兄,今日便殺過壽老狗祭奠之!”齊昆侖目光如電,一下轉到許勁山的身上,冷冷嗬斥。
許勁山一個哆嗦,竟然一下從椅子上軟倒了下來,箕坐在地。
一些看熱鬨的人都是想笑,但偏偏不敢笑出來,畢竟,這可是許家老爺子,他們得罪不起。
齊昆侖看向許佳人,一字一頓道“當初毒婦為謀害我兄長,不知道暗中聯係了多少勢力家族,以及我齊家往日的手下!你們不要指望我會原諒你們。”
“但凡參與此事者,統統給我登報對此事進行悔過,而後到我兄長的墳前謝罪!”
“我給你們一月期限,正好是我兄長的忌日,若有不從者,我會讓你們全家死絕!雞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