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遠對齊昆侖道“齊先生不是要談平安牌子的事情麼?正好,這位是鐵刀會的會長申白浪先生,也是我們平安牌子的合夥人之一,既然你要談,那就坐下來好好談吧。”
申白浪的臉色陰晴不定,然後又逐漸平靜了下來,微笑道“齊先生,沒帶保鏢啊!”
在他眼裡,破軍是更為值得忌憚的一個人,而今,看到與齊昆侖幾乎形影不離的破軍沒有來之後,他鬆了口氣,覺得這是一個大好機會。
楊文遠而今已然解職,顯得有些肆無忌憚,就道“是啊!齊先生這麼大個人物,居然沒帶保鏢來,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還真不好看呢......”
齊昆侖直接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微微扭了扭脖子,一臉的淡然。
說話間,楊文遠也坐下了,而後拉開抽屜,不慌不忙摸出一把槍來,放到了自己麵前的茶幾上。
齊昆侖這個時候才抬起眼皮來,略微凝視楊文遠。
本來覺得應該趁著這個機會報仇的申白浪的心裡忽然突突了下,嘴角略微抽搐,站起身來,道“嗬嗬,平安牌子的事情,我就不參與了!這次來,也是準備把這生意全部都交給楊總警你的。既然齊先生上門,那你們就慢慢談好了......”
“啊?!”楊文遠猛然一怔,沒想到申白浪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次申白浪上門,其實就是要跟他談平安牌子的分成問題,他之前是總警,所以吃了大頭,而今被解職了,這比例自然應當重新分配了。
楊文遠怎麼也想不到申白浪會突然改口,這讓他腦袋懵了一下狠的。
申白浪拍了拍褲腿,道“楊先生跟齊先生慢慢聊,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說話間,申白浪一揮手,屋子裡的幾個保鏢從暗處走了出來,跟著他就退了出去。
楊文遠呆坐在原地,道“申會長,開什麼玩笑呢?”
“沒開玩笑!”申白浪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然後直接踏出了門口,上車離開。
上車之後,申白浪才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汗出如漿。
“大哥,那姓齊的就一個人來的,正是咱們的好機會啊!乾嘛不動手?五條槍呢,他怎麼也跑不了!”一個保鏢低聲問道。
“我當年坐牢的時候,遇到過一個死囚。”申白浪輕飄飄說了一句話。
“嗯?”保鏢們都是一怔,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申白浪咧了咧嘴,說道“那死囚是個殺人狂,好像是個退伍兵,他自製了一杆土槍,一夜之間,屠了小鎮上某位仇家的舉族,上上下下一共八十多口人。”
“即將行刑那天,他該吃吃,該喝喝,甚至還喝了點酒,一句話都沒說過。”
保鏢們都是皺眉,不知道申白浪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