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兔露出了豆豆眼,然後如同僵化了的石雕一般筆直的倒下了。

“穀川今天真的超級厲害!”穀川最後一擊得分結束了這場比賽,日向興奮的衝上去和他擊掌,身上的崇拜已經要溢出來了。

穀川彎著腰手撐著腿,大口的喘著氣,好不容易緩過勁來了才勉強抬手和日向擊掌,算是應下了稱讚。

這三局下來的確是太累,他走到場邊的凳子前直接坐下,拿起提前放好的水杯小口喝起了水。

喝了大半杯水穀川才感覺喉嚨沒那麼乾了,他把手撐在凳子兩邊,微微彎腰看著地麵。

他腦袋裡有點亂。雖然這場比賽穀川發揮得很好,但卻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像是被悶進了棉花裡一樣,沒有沒有默契配合時的爽快也沒有贏下比賽後的爽快。

他能感覺到的,隻有深深的疲憊。

看著坐著休息的穀川,日向疑惑的歪了歪腦袋,“今天的穀川總感覺怪怪的。”

“?不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嗎。”

“才不是啊。”日向震聲,“他剛剛居然應下來我的話!”

迎著其他人疑惑的目光,日向開始傳授自己的“飼養穀川心得”。

“正常情況下穀川對於表揚什麼的都會很害羞,隻回些語氣詞試圖蒙混過關,但當他太累了呀,腦袋轉不過來的時候就會直接應下的!上一次脫離暈倒之前也這樣了,而且剛剛穀川甚至和我擊掌了誒!擊掌!”日向言之鑿鑿的說。

“脫力暈倒?不是說是摔了一跤嗎?”

日向搖頭,“不是啦,聽醫務室的老師說是訓練過度所以才脫力暈倒的。”

“嘶——穀川這麼胡來的嗎?”

日向大力點頭,“而且明明我們贏了卻一點高興的感覺也沒有。”

赤葦正拉著癱在地上的木兔,聽到這邊的對話也抬頭看向穀川,“可能是太累了吧,畢竟要一直保持那種進攻頻率。”

日向一臉迷茫,有點沒理解赤葦的意思,“可是我們平常都是這種感覺欸。”

“那是你們烏野太恐怖了。”黑尾甩著震痛的手跌跌撞撞的起身,順了口氣才接著說,“穀川他以前可不是這種風格,打起來就和泥鰍一樣。現在倒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黑化了,都是你們烏野帶的。”

“穀川的球感天賦可是變態級彆的,所以他之前打球一直是偏向腦力派,和現在這個大炮完全就是兩人嘛!”

“說起來好像的確。”海信行也回憶起來曾經和穀川對上的恐懼,溫和的笑著。“雖然平時很沉默但是一到賽場上就相當有意思呢。”

黑尾衝到海信行側邊,一下指出來躲在後麵給海配音的福永,“不要偷偷躲在後麵,用那張敦厚慈祥的臉配這種話啊!福永招平!”

福永從海信行身後一探頭露出個腦袋,還朝穀川比了個剪刀手。

這邊聊得正嗨,一向喜歡參與閒談拌嘴的木兔這次卻沒有在裡頭。他還趴在地上,遠遠的看著像一隻飛不動的耷拉貓頭鷹,任憑赤葦怎麼拉也拉不起來。

赤葦想奇怪,難道木兔學長今天這麼累嗎?表情看上去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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