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點多到市場,回到家還不到四點,雖然也買了點東西,但今天過去最想買的糖票沒買到,還是讓李言誠有點惱火的。
買糖票要靠運氣,這玩意畢竟可遇不可求,可這已經是他魂穿過來後第三次去鬼市了,卻依舊沒買到,這運氣委實是有點差。
回到屋裡,從倉庫掏出來幾個紅薯放到碗櫃下的櫃子裡,明天晚上回來就可以在爐子上烤著吃打牙祭了。
現在想買到新鮮的紅薯可不太容易,糧油門市部倒是有賣紅薯的,不過那都是紅薯乾和磨好的紅薯麵,按照粗糧賣的。
新鮮的紅薯,一般除了在農村能見到,城裡人想買的話,就隻能是在鬼市上碰運氣了。
……
接下來的幾天一切都是按部就班,每天就是上班下班,晚上幫寧寧和前院老趙家的老三趙明明補補課,顯得是那麼的波瀾不驚。
隻有金智海因為在李言誠那裡得到的靈感,回去彙報後他們專案組就開始忙了起來,這個星期都有兩天晚上沒回家。
就這樣,直到十七號星期天,早上剛起床,範春梅跟邢立華正一人麵前放著一大盆在院子裡搓洗衣服呢,二道門那裡走進來了倆人。
一男一女的中年人,五十來歲的模樣,前院的老趙和他媳婦兒緊隨其後。
因為看到老趙兩口子跟在後邊,邢立華也沒開口問他們找誰。
結果這一男一女剛進到後院,那女的就開始叨叨了起來,一會兒說院兒裡的地沒掃乾淨,轉頭又說屋簷下的煤擺放的不整齊,總之就是挑三揀四。
給範春梅和邢立華聽的一愣一愣的,她倆還以為這倆人是區裡還是哪裡過來檢查衛生的。
可看到老趙和他媳婦兒那鐵青的臉色後又意識到,這肯定不是檢查的,先不說星期天會不會有人來檢查,就算是,也肯定應該有街道辦和居委會的人陪同,怎麼可能就讓檢查的人自己過來,而且穿那衣服也不像乾部啊。
邢立華甩甩手上的水,起身剛想問什麼,她男人金智海的聲音就從屋裡傳了出來。
“這誰家的狗不拴好,一大早跑彆人院子亂吠呢。”
這話一出來,那中年婦女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一樣,沒說完的話也吞回肚子裡去了,臉漲的通紅,真害怕她會不會憋的腦袋裡的血管爆了。
跟她一起那男的也氣的臉色通紅,眼一瞪剛想說什麼呢,主屋那邊又傳出來了李言誠的聲音。
“智海,你回來帶家夥什沒,把這破狗弄死今天就能打牙祭了。”
邢立華是真的懵了,她實在是想不通,自己男人和李言誠這倆貨是咋了,怎麼一大早的火氣就這麼大,人都沒出屋呢,就罵的這麼難聽。
範春梅坐在那裡目瞪口呆的看看西廂房,又轉頭看看主屋。
同樣賴床上還沒起來的金文寧又送來了最後一記補刀。
“哥,我想吃狗肉火鍋?”
“噗……咳咳……”老趙媳婦兒沒忍住,差點笑噴了,連忙用咳嗽來掩飾一下。
“你……你……伱們……真不愧是有爹生沒娘養的貨。”男的此時已經氣的說不出來話了,那中年婦女此時倒是反應過來了,抬手指指西廂房,又指指主屋,跳著腳的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