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線索?(1 / 2)

“婷婷,你如果真是這樣想的,那就當媽媽什麼都沒說,可你如果不是這樣想的,你也想將自己在生活和工作中的一些經驗傳授給你自己的孩子。

那我就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你剛才那樣對你爸爸到底對不對。

你呀,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對你爸爸隻是想關心一下你們就抱有那麼大的成見,好像什麼事情都要跟他作對。”

老太太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羅婷坐在那裡沒有吭聲,媽媽說的話她都聽進去了,可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樣。

看著大女兒臉上一閃而逝的懊悔神情,老太太抿著嘴笑了笑,她轉頭看向小女兒和小兒媳,等她們二人也看過來後,向她們使了個眼色。

然後便起身拉著外孫和外孫女跟他們一邊說著話,一邊朝二樓走去,將一樓客廳留給了兩個女兒和兒媳。

讓她們姑嫂三人去聊聊吧。

主屋外房簷下,羅揚和大妹夫郭鬆山倆人正坐在這裡吞雲吐霧。

“鬆山,你知道咱爸剛才叫言誠跟他一起進書房乾什麼去了嗎?”

“呃……我不知道。”

郭鬆山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

他對僅僅見過三四次麵的這個連襟一點也不熟悉,隻知道在社會局工作,還是什麼預審科的科長。

雖然他不清楚預審科到底是做什麼的,但在他看來,一個大夫能不到三十歲就在這種單位當上科長,想來應該也是人家領導看老丈人的麵子。

他可是聽妻子提起過,社會局總部的領導是眼前這位二哥的乾爹。

仿佛是能猜到他心中所想的一般,羅揚笑著問道:“鬆山,二十九號晚上發生了一件大案子你聽說沒?”

“聽……聽說了,我聽同事說好像是有人在公安醫院大門口對一名民警開槍。”

羅揚這跳躍性很大的問題讓郭鬆山愣了一下,回過神後他才說出了自己聽到的消息。

“差不多吧,不過凶手開槍打的那個人不是什麼民警,而是言誠。”

“啊?”

唰一下,郭鬆山一臉震驚的站了起來。

槍,他並不陌生,這年頭,無論男女誰還沒開過幾槍了,幾乎都接受過軍事訓練,全民皆兵不是隨便說的。

當然啦,他們打靶用的那都是長槍,而且隻能對著靶子打。

對人開槍,他還從來沒有經曆過,哪怕隻是用槍指著彆人,這都是嚴格禁止的。

被彆人用槍指著,甚至開槍,他更沒有那個經曆。

都不用被彆人拿槍指著,隻要想想他都覺得自己腿肚子在打轉。

現在聽說那個連襟被人開槍打,怎麼能不令他驚訝萬分。

“坐坐坐,彆那麼吃驚,又不是第一次。”

“還不是第一次?”羅揚嘴裡說出來的話讓郭鬆山的眼珠子差點都掉到地上。

“鬆山,其實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跟你說這些沒有其他意思,隻是想告訴你,言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拿命換來的,沒有任何一個領導看任何人的麵子而提拔他。

你可能不太清楚,言誠在建國十四年的時候就加入組織了,那時候他二十一歲。

他是建國十九年七月調到社會局工作的,到現在也才一年半,可你知道嘛,這一年半他立了一次一等功,兩次二等功,真正意義上拿命換的。

他親手在歹徒手中製止了兩次爆炸,一次被人開槍,子彈是擦著他大腿根過去的,幾次出任務都是危險至極。

所以你說,他用命換來的這個科長職務到底值不值?不對,我還說錯了,他現在是享受正團級待遇的科長。

你捫心自問,換成你你能做到嗎?反正我是不行,我佩服這小子。”

“他……他為什麼……為什麼那麼拚命?”郭鬆山依舊是一臉的震驚。

他完全沒想到,這個沒見過幾麵的連襟竟然……厲害到這種程度。

“是啊,他為什麼那麼拚命,這也是我想知道的。”

羅揚挑了挑眉頭。

“現在回到第一個問題,我爸,你嶽父叫言誠過去乾什麼?”

不等郭鬆山說話,羅揚就自問自答的接著說道:“要給言誠調整工作崗位。”

“調整工作崗位?”

“對,具體什麼原因老爺子沒告訴我,隻說有更重要的工作需要他全身心的投入。

當然,我相信老爺子也有擔心言誠會出事的想法,否則他基本上不會過多參與兒女的工作和生活。

鬆山,我跟你說這些是想讓你回去後勸勸婷婷,不要老覺得老爺子會乾涉你們,他隻是想關心你們而已。”

聞言,郭鬆山苦笑著說道:“其實婷婷在家裡說的很好,可不知道為什麼過來後又成了那樣。

我知道了二哥,回去我會多跟她聊聊的。”

唉……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蘇孝同家裡也有,不過他現在顧不上考慮家裡那本難念的經。

他此刻正坐在處裡後院審訊室中,對侯大強展開了被捕後的第二次審訊。

“侯大強,你接到上線下達的那個暗殺任務命令上,有沒有交代過如果任務失敗或者暴露,就讓你想辦法自殺,不能被活捉的命令?”

???

聽到蘇孝同問的問題,侯大強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才緩緩的搖搖頭。

“政府,我沒有接到過這種命令。”

“你弟弟那裡據你所知有沒有這種命令?”

“呃……應該也沒有吧,我反正從沒聽他提起過。”

侯家兄弟二人雖然對彼此的任務十分了解,還會互相幫忙,可他們接任務的時候確實是分開的。

而且接任務的那個秘密信箱還不同,甚至他們都不清楚兩個人的上線是否為同一人。

他們收到的任務單雖然都是手寫的,但那上邊的字跡卻完全不同。

也有一點相同,那就是字跡同樣的難看,就像是一個剛學寫字的孩子寫出來的,讓人勉強能認出來寫的什麼字而已。

他們兄弟二人曾經也將任務單特意留下核對過。

他們發現,不止是他們兩個人分彆收到的任務單字跡不同,就是他們自己每次收到的都不同。

這意思就很明白了,完全就是防備他們。

侯家兄弟二人也不是沒想過查清上線到底是誰,畢竟被彆人以妻兒的生命威脅做事兒,擱誰身上都不會舒服。

可查來查去的不但沒有找到什麼線索,反而是被那個上線給察覺了。

當有一天侯大強的兒子從口袋裡無意中發現了一顆子彈後。

侯家兄弟二人就知道,他們背地裡的小動作被人家發現了。

從那之後,這倆人就收起了小心思,雖然還是不情不願,但為了妻兒的安全,隻能這樣被控製著。

蘇孝同今天之所以問這個問題,就是想看看侯家兄弟背後的上線也好,組織也好,到底是為什麼要殺李言誠。

侯大強的回答讓他有些失望。

這兄弟二人雖然沒有收到讓自殺的命令,可這也不代表那個組織或者上線就不知道言誠掌握的那種特殊本事。

很有可能是他們清楚這兄弟二人並沒有掌握什麼其他機密事項,不會給那個組織在國內的其他潛伏者帶來威脅,所以被抓了也無所謂。

呼……

蘇孝同在心中默默的歎了口氣。

侯家兄弟二人雖然被抓了,但這起剛漏出了一點苗頭的案件也進入了死胡同。

他們現在雖然知道有人正在打著搞破壞的主意,但具體要在哪裡搞破壞還不得而知,搞什麼樣的破壞也僅僅隻能憑侯二強搜集的那些材料來猜測。

京市看似不大,實則不小,重要地點,重要項目,重點人物太多。

想做好萬無一失的防備工作,那幾乎不可能,何況他們還不知道這個已經準備了兩年的計劃到底要什麼時候實施,又是在哪裡實施。

對方想針對的目標如果不在京市怎麼辦?

這點根據昨晚上他們的分析是非常有可能的。

“蘇……蘇處長……”

就在蘇孝同陷入沉思中的時候,侯大強忽然開口了。

“嗯?”

聽到他叫自己,蘇孝同撩起眼皮看了過去,看到他正在舔嘴唇,便轉頭跟一旁的看守說道。

“二虎,給他倒杯水讓他喝。”

“是”

“謝謝蘇處長,謝謝蘇處長。”

從昨天下午被抓到現在,僅僅隻喝了一小杯水,侯大強早就是又渴又餓,現在聽到能喝口水,忙不迭的感謝道。

蘇孝同向後一靠靠到了椅背上,不在意的擺了下手問道:“你叫我是想說什麼嗎?”

說話間,看守二虎已經端了杯溫水走了進來,見狀,他抬手示意侯大強先喝,喝完水再說。

在二虎的幫助下,早就渴急了的侯大強咕咚咕咚的將一大搪瓷缸子的水一口氣喝完,還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蘇處長……”喝完水後,他沒等蘇孝同再問,就主動說道。

“半夜裡您讓我休息的時候我又仔細的回憶了一下。”

“你回憶起什麼了?”

蘇孝同一下就來了精神,要說想找到那個神秘上線的線索,最大的希望隻能是在侯家兄弟二人身上。

僅僅靠他們自己調查碰運氣,那還不定要碰到什麼時候去呢。

現在聽到侯大強的話,他馬上就意識到,這家夥應該是想起什麼來了。

於是便起身走了過去,從口袋掏出煙給姓侯的嘴裡塞了一根,並且劃著火柴幫著點上。

侯大強狠狠的吸了兩口,因為手被束縛在特製的椅子上不能動,他將叼在嘴裡的煙轉到嘴角,用牙咬著煙開口說道。

“雖然到現在我們也不清楚我和我弟弟到底是不是一個上線,但通過這次的暗殺任務讓我能確定的是,我現在這個上線,跟我之前的那個上線不是同一個人。”

“為什麼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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