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您放心,您的醫囑我們記得清清的,老太太每次下床溜達,家裡保姆都給掐著時間呢。”
“那就好,一個月後時間根據老太太恢複的情況,就可以適當延長了。”
“好嘞,我記住了。李哥,您今天打電話過來是還有彆的什麼事兒吧?”
“確實還有事兒,我們市局這不是要蓋家屬樓麼。”
說到這裡李言誠就停了下來,電話那頭叫陸安的人也適時的將話接了過去。
“我知道了李哥,這樣啊,都需要什麼您寫個單子出來,明天上午我讓人……不,我自己過去取。”
“行,來前你打個電話,如果我不在,你過來找我的秘書小管就行,小管你應該認識。”
“認識,衛東我認識。”
“好,那就這樣,我等你的好消息。”
“您放心,一定給您辦的妥妥的。”
搞定!
李言誠將手中的電話聽筒放回到了座機上。
他打電話的這個陸安就在物資總局工作,級彆不高,但所處的那個職位確實握著實權,那四棟家屬樓需要的建築材料對他來說就是個小意思。
他們剛才說的老太太,是陸安的母親。
以前李言誠也不認識陸安,能認識他,還是因為他母親的傷。
他母親去年在家裡摔了一跤,把腰椎給傷到了,還挺嚴重,到醫院做了手術,手術應該說是成功了,但目的沒達到,他母親還是站不起來。
用醫生的話來講,他母親可能下半輩子都得坐輪椅了。
他老丈人是協和內科的副主任,幫著找了不少專家,中醫、西醫都有,看完老太太的情況後都沒招。
他老丈人為了自己閨女的以後,拜托他們內科主任,同時也是保健局專家,求到了李言誠這裡。
這不,經過近一年的針灸治療,陸安的母親已經可以在彆人的攙扶下自行走路了,最終可以恢複成常人狀態。
李言誠這次找他彆說弄四棟樓的建築材料,就是弄四十棟樓的,他也會想辦法。
這可是正規渠道,無非就是插了個隊,不會留下任何後患,也不用怕會不會有人眼紅。
一步步走到如今這個地位,再加上老丈杆子還在位,李言誠輕易都不會去做那些容易留下小尾巴的事情。
防的就是有人拿來說事兒。
事情辦妥了,也快到下班時間了,今晚羅敏沒課,可以接回家。
他將剛才老許交給他的清單掏出來放到桌上,起身走出辦公室跟秘書小管打了個招呼,交代清楚明天他如果不在,有人打電話要東西的話,清單就在辦公桌上放著。
交代完這些,他走出辦公樓來到停車場,開上車往政治學院所在的澱海區開去。
……
“小敏,今晚沒課你等下還要回家?”
“對啊,我家那倆孩子跟我本來就不親,我再不經常回家的話,趕明那倆小沒良心的都能把我忘了。”
下課鈴聲響起,教室裡的學員們開始收拾自己桌上的東西。
這節課是下午最後一節,接下來就該吃晚飯,晚上自由活動,可以在教室自行上晚自習,也可以出去溜達溜達,沒有辦理走讀手續的學員晚上九點前必須返校。
走讀手續不好辦,首先必須家是京市城區的,其次還得單位出具證明,這一批長訓班的學員裡有三個人家都在城裡。
除了羅敏是市社會局的,還有一個是市法院的,再就是在公安總部工作的於和平了。
可就羅敏一個人辦理了走讀手續,這還是因為李言誠經常需要出差,家裡孩子沒人照顧。
她現在真的變了許多,要是放以前,她最多嗯、是、對,就這樣簡單的回複彆人,哪裡會說這麼多話。
她旁邊正在收拾東西的一位女同誌聞言抿著嘴笑了笑。
“孩子怎麼可能跟媽不親。”
“真的”羅敏停下手中的動作,扭頭看著身旁的同學很認真的說道。
“我家那倆真的跟我都不親,現在大了能稍微好點,小的時候晚上睡覺都不讓我哄,就纏著他們爸爸讓講故事,洗澡也讓他們爸爸給洗。
一直到我女兒都五歲了,她爸爸覺得他不能再給洗澡了,我女兒這才勉強同意讓我給洗。
彆人家的孩子回到家都是媽我回來了,要麼是我媽呢?我家那倆一進院子就開始喊爸我回來啦,我爸呢?
小的時候他每次隻要出差,那倆孩子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現在大了好多了,可還是隻要他出差,那倆的情緒就會變差許多。
換成我就不一樣了,咱們上課我一個星期不回去,我家那倆最多就是問一句。”
“謔,那你家孩子確實喜歡他們爸爸啊,小時候你管的少嗎?”
麵對這個問題,羅敏的臉微微一紅。
不管是歡聲還是笑語,她確實都管的比較少。
主要是用不著她管啊,除了喂奶,其他照顧孩子的事情根本就不用她操心,李言誠就做的好好的。
歡聲剛生下來的時候,看到丈夫那帶孩子熟練的動作,什麼拍奶嗝,換尿布,哄睡覺,把屎把尿,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男人以前的一切,她都要懷疑丈夫是不是在外邊還有其他孩子了。
對於帶孩子,她是確實什麼都不會,給孩子喂奶都是歡聲生下來後她媽現教的,好幾次給孩子喂奶的時候她都差點把孩子捂到,當然,這主要還是太大。
她管孩子少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李言誠不想累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