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生就是屬於舞台的!”我的舞蹈老師看完我準備的表演後,曾經激動地跟我這麼說過。
舞台麼?
一開始我其實是不喜歡舞台的,站上去的時候,你是看不清楚下麵的人的。
他們快樂?悲傷?興奮?你無法感知,他們呐喊著什麼你沒辦法聽到,隻有灰蒙蒙的一片,宛如眼前的烏雲,無法撥開。
舞台的燈光還照的人眼睛疼。
我從十三歲被那個公司簽了,就開始做練習生,每天的日常都是練習,練習。
要不是家裡有錢,可以讓我一輩子什麼一毛錢不賺都能過得舒舒服服。我估計就忍不了了,練習生不僅窮,而且前途渺茫。
關於舞台,當了練習生以後,唯一有資格站上舞台的機會,是給師兄師姐伴舞。
我討厭舞台,黏糊糊,濕噠噠的。
直到,
師兄的失誤,導致他們的演唱會舞台上空出了三四分鐘。沒辦法,他們讓我上去跳了一首師兄的歌。
那是我第一次一個人站在舞台中間。
舞台中央的景色是不一樣的。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你身上,哪怕你看不到他們,也能感覺到他們熾熱的視線。
明亮的燈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隻照我一個人,照的我全身發燙。
跳完後,我按著砰砰直跳的心臟,確定,我愛上舞台了。
之前不喜歡,隻是因為我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配角。
但練習生是沒那麼容易就能出道,一個人上舞台的。
哪怕你再出色。
哪怕我們家再有錢。
沒關係,我努力練習就好。
與之前純粹喜歡唱歌跳舞不同,現在的我,是為了我的目標在練習,我想去舞台上展示自己,去聚光燈下。
更累了,但是,也更快樂。
老師們看到了我的進步,我的天賦,他們向經紀人大力推薦了我。
我的練習視頻開始出現在公司的社交主頁。
“綠綠的網站最近要出一款選秀節目,前七名可以直接出道。”經紀人推著眼鏡,向我說出了這個消息。
和十幾個練習生爭幾個出道名額,還不一定能不能火。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嗤之以鼻。
但現在,我沒辦法拒絕,公司現在沒有推新人的想法,想出道隻能另辟蹊徑。
這是目前唯一的一條路了。
公司隻派了我一個人來參加節目,還有幾個練習生都拒絕了。他們覺得自己是大公司的,去參加這種比賽很跌份。
講道理,我們在公司內部每個星期的小考,不比比賽難多了?
來到這個節目後,我才發現,並不是有實力才能來參加節目,原來獲得人氣還有這麼多手段。
選手實力參差不齊,才藝五花八門。
沒關係,他們都是來保收視的,比賽還是看你的實力。
咦,這個人長得真好。
叫木一閔,一個念出來就會微笑的名字。
他長得真好看,好看到讓人無視他的實力。
跳的一般般,不過唬外行人還是夠了。我默默評價道,忽略了我內心對於這種頂級外貌的偏見。
訓練倒是挺刻苦的。
第一次實力測評的時候,我身體不舒服,吃了藥還昏昏沉沉的,全部力氣都用來跳舞了,沒想到唱歌那邊出了問題,破音了。
完蛋了,我想,第一場比賽就出岔子。
沒想到得了B等級的評價。
評委老師還是很溫柔的嘛,比我們公司的老師好多了。
那個好看的人,跟我一個班。
休息了一個晚上,我的身體就恢複的差不多了。
聽著節目組發布的任務,三天學一首歌?太簡單了吧,這種難度真的可以作為再評級的任務麼?這和考1 1等於幾一樣,根本就是送分題啊。
周圍的選手都在驚訝,他們好配合節目組。
但是老師教完以後,我再看周圍一個等級的選手,才明白節目組製定規則的道理,並且再次確認了選手的多樣性。
尤其是那個木一閔,唉。都被老師點名批評了,真可憐。
好在這個人還算聰明,知道跟我學。
長得好看,有點聰明勁兒,再加一點努力吧。
這首主題曲對我來說基本沒有難度,都是些基礎的動作,無非是考驗你的記憶力和協調力而已。而且這種沒有難度的口水歌,想唱錯都難吧。
看一眼木一閔,好像真的很難。
這是第一場比賽,沒有淘汰壓力,很多選手不知死活地偷懶。是啊,這一場不淘汰,可是看完這場比賽你都沒有亮點,誰會記住你?真的需要票的時候,拿什麼讓粉絲選擇你?
看的還不如一個花瓶清楚。
花瓶最起碼還好看。
驗收成果那天,我記不太清楚了,我隻記得我跳的還行。
但那個人,跳的非常棒。
麵對鏡頭,他好像在發著光。
我覺得,我輸給一個花瓶了,但是沒有不甘心。花瓶那麼好看,能怪誰呢?
我們都進了A班。
沒什麼可驕傲的,我一開始隻是發揮失常了而已。但跟我一起上來的,還有他。我們一起站在最上麵的等級,挺美的。
當選C位後,可以選自己的隊友。
實力很重要,但,人總會被太陽吸引,反正我們實力已經夠了,加點彆的點綴一下也很好啊。比如,一個好看的花瓶對吧。花瓶裡麵還有不少水。
《Toxic》是我沒有想到的選曲,被節目組坑了一把。
出名字的時候我傻眼了,誰會在酷炫的外國歌曲下麵放《Toxic》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