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剛知道法醫處現狀時,真是無奈極了。
好處是那兩位都尊重她是專業人士,沒人對她指手畫腳,壞處是,真有事連個商量探討的人都沒有。
據劉姐說以前局裡刑偵方麵很少找法醫,老牌的好刑警都有自己的一套鑒定方法。
她來這裡兩周了,隻做了三次傷情鑒定,其中兩次還是車禍扯皮。
這次出門許天帶好了全套的裝備,拎起現場勘查箱,騎著自行車直奔凶案現場。
濟河貫穿豫北市,有橋的地方都會有個小公園,河岸兩邊算是渝北市綠化度最高的地方。
綠營公園據說以前是駐軍所在地,後來他們搬遷到郊外,這裡就由市政接手建了公園,麵積比其他臨河公園要大得多。
下午五點半,暑氣沒那麼重,市民們下班放學,正是來公園活動的時候。
許天通過人流走向,很快找到了事發地。
看熱鬨的人不要太多,還在互相打聽著。
“聽說有釣魚佬釣到死人了!”
“我兒子下班看見了,他說不是死人,是釣到了一隻手。”
“太可怕了,是被魚吃得隻剩一隻手了嗎?”
“什麼魚這麼厲害?”
拎著買菜籃子的大媽聽了一嘴,就一驚一乍地說:“不會是鯊魚吧,難道是從海裡衝過來的?”
一個戴眼鏡略微禿頂的中年人推推眼鏡,一臉嫌棄地說:“大媽,你有沒有點常識,咱這一個破內陸河,怎麼可能從海裡衝過來?”
“叫誰大媽呢,頭發還沒我多呢,誰是你大媽?還破內陸河!幾十年前大旱的時候整個市的人都靠這河裡的一底子水活下來的,哪兒破了?”
那中年人被她懟得臉色難看,顯然不服氣,但又知道這種中氣十足的大媽,他根本惹不起,於是默默往後退了兩步縮進了人群裡。
許天瞟了他們幾眼,擠過人群,推著自行車走到警戒線附近。
執勤民警一看她這身裝扮,還有帶著標識的自行車,連證件都沒檢查,就幫她撩起了警戒線。
因為圍觀的人太多還驅散不了,警戒線拉得又長又遠,許天把自行車放到邊上,拎著箱子匆匆走過去。
河裡兩條搜救船還在打撈,有人拿著相機在拍照,堤岸邊站著三個人,看膚色最左邊的應該是報案的釣魚佬。
許天掃了另外兩個人一眼,確定中間個子略高,眉頭緊鎖的那位就是刑偵隊的寧隊長,右邊那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