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河底沉骨5(2 / 2)

小李理著平頭,濃眉大眼,長得小帥,但精氣神不怎麼樣,年紀輕輕的眼袋都耷拉下來了。

他見許天拿著單子從化驗室出來,好奇地問:“是之前醫院的案子嗎?在醫院解決不了,還帶回來做?”

“沒有,是綠營公園的案子。”

劉姐給暖壺裡蓄上水,也過來八卦道:“聽說是人命案,又在河邊,小許,不會是淹死的吧。”

“對,就是淹死的,才兩天就已經巨人觀了,很麻煩,不過寧隊他們好像已經找到了嫌疑人,應該很快能確定身份。”

許天把報告整理好,準備送去刑偵隊。

小李聽說有刑事案件,突然積極起來,他殷勤地湊過來要接報告,“小許,你一大早就忙,先歇著吧,我去送。”

許天怔住,其實誰送也無所謂,反正她寫得已經很詳細了。

她正要把單子給他,劉姐一把推開小李,“這是人家小許經手的,人家一大早跑來化驗,多辛苦啊,沒準刑偵隊那邊還得參考她的意見,你去乾什麼?這種功勞也搶?”

小李嚇了一跳,慌忙擺手:“劉姐,你可冤枉死我了,我就是好奇案子,想過去打聽打聽。”

許天也沒想到劉姐這麼耿直,她忙道:“謝謝劉姐,我看小李也沒這意思,不過還是我去送吧。我早上來的時候看見寧隊把嫌疑人帶進來了,當時他手上有傷,非說是貓抓的,我過去看看他招了沒。”

劉姐衝她笑笑:“對嘛,快去吧,年輕人跑個腿有什麼啊,彆怕辛苦。”

小李更加殷勤地幫她打開門:“我送你出去,小許啊,我可真沒那個意思,你千萬彆聽劉姐瞎說。你也知道我本來就想進刑偵隊,誰知道分到這裡了,一聽說有案子,我這不是就想去湊個熱鬨嘛。怎麼可能搶你的功勞,這有什麼好搶的。”

許天隻說沒事。

劉姐又笑嘻嘻地:“哈哈,我說著玩的,小李,你可彆開不起玩笑啊。”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逗起樂子,目送許天下了樓。

許天知道劉姐是好意,也知道小李確實沒有搶功的意思,可她總覺得法醫處總這麼著,不是辦法。

劉姐快退休了,做點後勤或是聯絡工作挺合適,小李隻比她大一歲,就這麼混下去?要真不想在法醫處,該給他調個崗位啊,要沒辦法調崗,是不是該學點專業知識。

等到了刑偵樓,許天甩甩頭,自己還是個新人,這都不是她該考慮的事。

刑偵樓審訊室裡,寧越盯著眼前的人,語氣嚴肅:“你在哪兒看見他的,當時他是什麼狀態?”

嫌疑人苦惱地抱頭:“警官同誌,我都說了不下五遍了吧。”

胡東馬上道:“隻說了四遍,第一遍和第三遍還不一樣,你在撒謊,到這兒了還敢不說實話?”

嫌疑人都快哭了,“我沒撒謊,哪裡不一樣了?等我想想,我開始說在河邊散步時看見他在橋上,後來你們問他在橋上乾什麼,我說好像在看魚,這不算不一樣吧?就是個補充。”

寧越再次把問題打亂順序,嫌疑人更加謹慎起來,開始吞吞吐吐,每句話後邊都得有個小尾巴。

“真的不是我,我冤枉啊!”

“我家住那附近,天天去散步,同誌,你們不能冤枉我啊!”

“我夠坦白的了,冤枉啊!”

寧越往椅背上一靠,“彆嚎了,正在調查,誰冤枉你了?”

他指指對方左手腕上的傷:“說說這傷到底怎麼回事?你先說貓抓的,又說走路碰到彆人,被女人抓的,卻說不出到底是誰?你在隱瞞什麼?”

嫌疑人下意識地伸手想去遮掩,“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就是不小心碰到一位女同誌。我腳下一滑碰到她肩膀了,這女同誌以為我故意往她身上貼,反手就抓了我一把,嘴裡還喊著抓流氓,我怎麼解釋她也不聽。我怕路過的人真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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