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放鬆了些,但還是不太想伸手。
胡東一把拉起他胳膊,放到檢驗台上,“都說了讓你乖乖配合調查,你不是要讓我們幫你洗清罪名嗎?你不配合,我們怎麼查。”
他一出手,張猛不敢反抗,小聲嘟囔著:“這罪名就是你們給我按的啊……”
許天忙把器皿遞給小李,她拿著探針認真提取起來。
劉姐聽到動靜,也拿著相機跑過來幫忙拍照,見是活體檢驗,她滿心想八卦,隻是不好打擾許天。
許天手很輕,張猛見她的探針伸過去時,嚇得臉都抽抽了,結果沒有想象中的劇痛,就像被螞蟻咬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他鬆了口氣,好奇地打量著許天:“你是法醫?也就是說你能檢驗出我這傷是不是淹死的倒黴鬼抓的,如果不是,你們就會把我放了,對吧?”
許天無奈道:“我隻做檢測,隻出報告,至於放不放人,是刑偵隊那邊的事,法醫處可做不了主。再說這個檢測隻能做參考,無法證明你跟死者沒有關係。”
胡東斜了張猛一眼,“想什麼呢?做完檢測回去接著交代,審訊還沒結束,就算你的手不是死者抓的,你大晚上跑到河邊也很可疑。”
“我的天哪,冤死我了,我不就是去河邊溜達了一圈嗎?這還解釋不清了。”
許天很快提取完了,她又讓張猛把上衣脫了,把他兩條胳膊和肩胛骨檢查一遍,彆說張猛一臉蒙,就是胡東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找什麼。
許天也沒多說,拍了照,做完所有檢查才讓他把衣服穿上。
她跟胡東說:“提取到了皮屑和一點漆狀物,一小時內出結果,一會兒我給你們送過去吧。”
胡東道過謝,拉著張猛要走。
張猛走到門口,還回頭扒著門跟許天說:“姑娘,一看你就是好心人,你可得救救我,可千萬彆跟這些人一樣眼瞎,我真沒殺人。”
胡東一把將人拉走,“廢什麼話啊,沒看見人家忙著呢嗎?”
他們一走,劉姐馬上開口:“小許,這人就是凶手嗎?看著不像啊。”
小李笑道:“劉姐,那凶手也不能在臉上刻上凶手二字啊,怎麼可能看得出來,以我的經驗,一直喊冤一定有問題,真清白的,肯定理直氣壯,隨便讓咱們查,你看他那賊眉鼠眼的樣子,絕對是做賊心虛。”
許天一邊調試劑一邊說:“我是覺得他很奇怪,說沒殺人時很有底氣,但又很心虛,我覺得就算公園那位不是他殺的,他可能也有作奸犯科的嫌疑。”
劉姐說:“不用急,有寧隊在,肯定能查出來。”
許天嗯了一聲,看來寧越在局裡威信很高啊,劉姐語氣十分篤定。
小李看她動作嫻熟,佩服極了,“小許到底是專業的,要是我做,還得翻半天書,對了,你剛才說的疑似漆狀物是什麼?這人是油漆工嗎?”
“可能是脫落的指甲油,很小的一塊殘片,肉眼無法辨彆,我隻能先說是疑似漆狀物,再檢驗一下這東西的成分。”
劉姐又八卦起來,“指甲油?難道抓他的是女的?可死的不是男的嗎?”
許天想到劉猛說在路上被女人抓,突然有點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