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趟殯儀館,嘗試複原一下死者容貌吧。不過我沒有更精細更專業的工具,最終效果可能不儘人意,或者需要更長時間,等有進展我會馬上通知你們。”
寧越越發覺得貼心,“之前局長跟我說來了個專業法醫,我還怕是隻會紙上談兵的書呆子,沒想到居然這麼全能。小許,多謝你了,你可給我幫了大忙。”
許天瀟灑道:“分內事而已,道什麼謝啊。”
兩人正說著,胡東過來了,“寧隊,張猛老婆聽到紅指甲的女人,嚇了一跳,看她那反應,應該是認識,可她慌張地否認,說從沒見過,也沒聽過,還說他們一家子交往的都是正經人。”
許天不由皺眉:“塗紅指甲就不正經嗎?還是說她知道那女人的職業,才會這麼說?”
寧越沉吟片刻,“你剛才的提議不錯,得把這位胡大姐好好審一審,再讓他們夫妻見麵看看兩人反應。”
許天不急著去殯儀館,她先用寧越辦公室的電話打給周州,麻煩他先準備好解剖室,把屍體推進去,又約好了一小時後到。
那位胡大姐嗓門老高了,她打電話時,還聽到對方大喊大叫:“我的天哪,我是來接我家老張的,怎麼還要審我,我乾什麼了?什麼紅指甲綠指甲,我都沒見過,我家老張也老老實實的,從來不跟不正經的女人說話,你們不能冤枉人啊。”
許天聽得無語,這夫妻兩個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都把冤枉二字掛在嘴邊,案子還在調查階段,他們就好像已經含冤入獄,六月飄雪一樣。
以她的經驗,越是這樣叫囂的人越心虛。
胡大姐堅持說沒見過染指甲的女人,寧越乾脆讓胡大姐相信張猛已經招了。
胡大姐心理素質比張猛差遠了,一聽張猛承認把人殺了,她瞬間泄了氣,哭著道:“完了完了,我家孩子要沒爸了,我這個家算是徹底完了,這混球怎麼敢殺人啊!警察同誌,我就是讓他把花出去的錢要回來,我沒讓他殺人啊!他怎麼這麼糊塗?”
許天看她說這話時那悔恨的表情,不由歎口氣,看來她未必不知道張猛殺了人。跑來這裡鬨,應該是心虛,怕夜長夢多,想早點把張猛救出去。
現在聽見張猛招了,她心理防線瞬間崩塌。
胡大姐擦了把眼淚:“那女人叫什麼仙兒,附近鎮上的,說是來咱們市打零工,其實就是個暗娼,我家老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的毛病,把錢都花在她身上了。”
寧越問他:“這女人大名叫什麼,住在哪兒?在哪兒打零工?”
“我不知道啊,那種賤女人,我乾嗎要打聽她!聽了還臟耳朵呢。反正我跟老張的工資都是有數的,我一發現對不上賬就跟他乾了一架,我讓他趕緊把錢要回來,不然就要去舉報他嫖,他被我吵得沒辦法,就去找那個女人,然後一晚上沒回來,第二天一大早回來時,他魂不守舍!”
胡大姐說著說著又想哭了:“我怕耽誤孩子們上學,等晚上才問老張錢要回來沒有,他說要不回來了,不過他讓我彆擔心,他不可能再跟那女人有什麼牽扯,我還以為那女的跑了呢。又看到她手上的傷口,我還罵了他幾句,說他連個女人都乾不過,還被人家打了,讓人家跑了。我本來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