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冬氣哼哼地:“怎麼不關你的事,要不是你多事,這事沒人會知道。現在周州工作都丟了,你必須給我們個交代。”
許天都氣樂了,做錯了事不知道反省,怎麼還能這麼理直氣壯?
“我給你們什麼交代?行啊,那我去你們單位跟你們領導說彆給你處分,免得你跑來我們單位鬨事。”
“你敢威脅我!”鄭小冬氣得跺腳,“我跟你說,你要不把這事解決了,我跟你沒完。”
“怎麼個沒完法?每天都來堵我?”
許天說著指指身後,“知道我從哪兒出來的嗎?法醫也是警察,我報警可方便得很。鄭小冬,你要搞清楚,這事罪魁禍首好像是你吧,周州說是你想看,他才帶你去,也是你把耳釘掉在解剖床上,他才回去找,這才被我發現。換句話說,是你害周州丟了工作。”
“你胡說什麼,這事都怪你多管閒事。”
許天懶得跟她糾纏,“其實我個人認為是他自作自受,不過跟他比,你的處分好像太輕了點,鄭小冬,我勸你好自為之,彆跟周州一樣丟了工作。”
她說完一拐車把從馬路牙子上拐了過去,鄭小冬還想追上來,許天停車回頭:“再跟著我,咱們就進公安局裡把這事說清楚,順便把你領導請過來接你。”
正好有刑偵隊的警車經過,可能看見許天了,胡東按了下喇叭,許天跟他揮揮手。
鄭小冬見此,惡狠狠瞪了她一眼,不敢再跟著了。
許天騎車回家,覺得有點鬨心,看這樣子,鄭小冬應該不會善罷甘休。
她並不後悔舉報周州,但被鄭小冬這種無賴纏住會很煩,也不能每次都用警察身份或是鄭小冬的領導來壓她。
她要是怕的話,也不可能跑到公安局門口來堵人啊。
看來得打聽一下鄭小冬到底有什麼關係,就算有人護著她,知道她挑釁警察,應該會管吧,不管的話就不怕這後台不穩嗎?
許天一邊琢磨著該怎麼處理這件事,一邊騎車進了紡織廠大院。
紡織廠的宿舍區是六二年蓋的,都是平房,路兩邊種著的梧桐樹都老粗了,夕陽下樹影搖曳,比馬路上要清涼得多。
許家是第一排最裡邊的三間,她直接把車子騎到門口,停下車摘下口罩,剛要進屋,就聽見身後一個大嗓門。
“天天回來了?你媽說你分到公安局了,結果我今兒聽說你是當法醫的啊,我還聽說綠營公園的屍體是你收的?真的嗎?我說天天,當初不是說考的醫學院嗎?怎麼沒分到人民醫院,成了收屍的?”
吳嬸子手裡攥著塊薑,不知道從哪家出來的,她聲調高亢,好像生怕彆人聽不見。可能也是真好奇吧,眼裡閃著八卦之光,緊緊盯著許天手裡的口罩,心裡也不知道在腦補什麼。
許天無語極了,吳嬸子心不壞,就是這張嘴永遠不閒著,而且什麼都能給你說歪了。
她不往家裡看,也知道老媽何桂花馬上要出來了,估計要吵起來。
許天忙說:“吳嬸子,什麼叫收屍的?法醫是警察,辦案的!我說吳嬸子,你可彆亂打聽了,我們現在正在找嫌疑人,據說凶手殺了人都會四處打聽辦案進展,還會想辦法接近辦案人員,你說你跑我們家門口等著我,問我案子的事,這好說不好聽啊。”
吳嬸子嚇了一跳,“你看這孩子,怎麼跟你媽一樣?還學會嚇唬人了?我就是好奇問問,怎麼還能成嫌……嫌什麼人啊?就我這樣的能殺人?我殺雞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