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東微微點頭:“應該是這樣!”
許天真想破口大罵,“看來這是個有特殊癖好的變態殺人狂,也就是說米鳳仙掉水裡可能沒死,被人救起來後又被折磨殘死,再接著扔到水裡?”
胡東苦著臉道:“就怕是這樣,現在案情越來越複雜了。而且米鳳仙應該是今天被殺害拋屍的,這簡直是在挑釁。”
殯儀館這次換了上次的李叔接待,他很專業,還跟許天吐槽道:“其實我早發現小周有問題,之前有個死者家屬說忘了摘她媽手上的戒指,想留個紀念,結果屍體手上已經沒了。我當時還有印象,是個挺薄的金戒指,也值不了幾個錢,這事我幫的忙,但是周州處理的,按規定他要問一下家屬,衣服要不要換,身上的東西是要一起燒還是留下來。既然人家找過來了,那他肯定沒問啊,還說是搬屍體的時候丟了,家屬也沒辦法。”
許天沒想到周州居然還手腳不乾淨,“確定是他嗎?是不是不小心掉在哪裡了?”
屍體僵硬時往裹屍袋裡裝很費勁,還真有可能碰掉。
李叔哼了一聲:“人家那女的手上都戴出印子來了,又不是鬆鬆垮垮的,怎麼可能隨便就掉了。不過當時糊弄過去了,不提也罷。小許啊,你這事乾得漂亮,就得舉報他,什麼東西。”
許天想到攔路的鄭小冬,覺得他們應該是臭味相投,隻是不知道周州會不會也把這事記恨到她頭上。
李叔以後負責跟刑偵隊這邊聯係,他乾脆給了許天一套鑰匙,“以後來了在門口給我打聲招呼就行,你該往這兒放的東西就存到櫃子裡,當自己辦公室吧。”
許天道過謝,進了解剖室,就見寧越在外邊的隔間裡眉頭緊鎖,定定地看著對麵的牆,像是在發呆。
她剛要說話,胡東跟在後邊進來,伸手在寧越眼前揮了揮:“老大,入定了?小許來了,咱們一起看看屍體吧。”
寧越回過神來,衝許天笑笑:“來了?我想案子呢,目前看來張猛的話可能是真的,真凶另有其人,綠營公園那具屍體應該也是被害人。”
許天一邊穿白大褂,一邊往裡看:“這具是誰發現的?是咱們局裡的,還是巡邏的民警?不會又是釣魚的吧。”
“隊裡的刑偵員發現的,我讓他們領著河工帶著潛水員,坐小船順著河往下找,結果在小莊村橋洞下邊浮著呢,身上有繩子。看痕跡應該是被綁了石頭,凶手想把屍體沉下去,結果綁得太鬆,石頭沉了,人浮了上來。”
許天突然想到之前的那兩具上肢骨,“如果沉下去了,大概等白骨化才有可能被發現,甚至可能永遠不見天日。”
胡東無奈道:“這河雖然不寬,但想整個搜查一遍也有難度。”
寧越說:“說句實話,要是把屍體沉到河底,十幾年二十幾年後再發現,也沒法查了啊。不過咱們剛在河裡發現了屍體,這人還敢往裡扔,膽子也是夠肥的。”
三人進了裡間,寧越看著解剖床上的屍體歎口氣:“這位雖然品行上有些問題,可也不是壞人,太慘了!我怕她是被活生生掏了孩子。”
許天皺眉:“她才懷孕幾個月?孩子恐怕還沒成形吧。”
胡東指指屍體,“肚子挺大的。”
許天揭開蓋屍布,果真發現屍體腹部隆起,像是懷了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