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05】(2 / 2)

蕭逾白輕“嗯”一聲,握著韁繩的手骨節泛白,而後轉身,也不再等陸大帥,直接揚塵而去。

這四年來,他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林桑晚還沒死,她還活著,於是對外宣稱王妃受大火侵襲,一直昏迷不醒,養在普渡寺廟。

不曾想,她竟然真的還活著。震驚、興奮、喜悅從眼中蔓延至全身,駿馬也跑得愈發快,如離弦之箭,瞬間消失不見。

陸岑與陸青鈺回過神來時,隻能將將看到一角黑色披風在眼裡消失。

“王爺了不起啊。”陸岑朝他消失的方向啐了一口。

王大監立在旁邊,冷汗直流,他取出錦帕擦了擦額頭汗水,心道:“四年前的將門罪女,嘉辰王對外宣稱病重的王妃林桑晚,居然同陸大帥一同回來了,永都真要變天了。”

養心殿內,沈辭正向景仁帝彙報白鹿州水患情況,太子也在一旁旁聽。自持秦王外放後,睿王蕭祁順理成章地坐上了太子之位。

白鹿州地處沿海,地勢又低,因此常年發生水患。朝廷每年給到白鹿州的賑災銀兩、物資一直都是差不多的,可今年白鹿州向戶部上報的數額卻比往年多了一倍,這其中定有人想要中飽私囊。

況且工部每年都派人前去開挖河道、疏浚河床、修建堤壩和水庫,怎麼還能年年發生水患?

景仁帝眯著雙眼,聽著沈辭點中的幾方要害,直接將手裡的折子甩到地上,對著富貴怒道:“去把戶尚書樓之序和工部尚書江鬆陽叫來。”

太子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待富貴出去後,一位傳話小太監走了進來,在景仁帝身旁低聲道:“啟稟陛下,嘉辰王提前歸都了,今日陸大帥也恰好歸都了,都在殿外候著。”

景仁帝思忖片刻,道:“讓他們進來吧。”

片刻,西北區將領和西南區將領悉數跪地叩拜。

“都起來吧。”景仁帝將頭靠在金色軟枕上,看了看西北總兵祝青雲,又看了看蕭逾白,道:“此次能收複石堰一帶五城失地,實乃幸事,朕心甚慰,封賞的聖旨已經在送往你們各府路上。”

祝青雲拱手示禮道:“多謝皇上賞賜。”

蕭逾白隨後同道。

景仁帝起身,緩慢地走至蕭逾白身邊,拂上他的手,眼神犀利道:“當初將你外放至大堰州,吾兒可有怪朕?”

蕭逾白立即跪地,臉上看不出一絲神情,緩緩道:“父皇明鑒,大堰州是我國北疆之咽喉,明白父皇意在錘煉兒臣意誌,增長知識和才乾,這番良苦用心,兒臣豈能不知,又怎敢怪罪。兒臣心裡隻有感激,要說怪,那也是隻怪自己不能替父皇多分憂些。”

倒比以前更穩住,知進退了。景仁帝笑了笑,眼神變得柔和,扶他起身,道:“不愧是朕的好皇兒。想必你也知道了,此次回都城就留下吧,”

太子臉色一沉,陰暗地瞧了蕭逾白一眼。

景仁帝坐回椅上,瞧著陸南嶽後方的三個生麵孔,提高了音調道:“聽說陸公國這幾年得了三個年輕乾將,尤其是林北,領著三百人小隊就敢去斷西堯軍後方糧草。”

聽到皇帝提起三人,陸岑緊張地把頭壓得更低了,以前參加宴會的時候不覺得,如今要封賞了,倒是緊張起來了。

而陸青鈺也是壓低了頭,隻有林桑晚,微低著頭,恭恭敬敬、規規矩矩地站著。

陸南嶽回道:“啟稟皇上,是犬子和犬女見永都待著無趣,跟著去西南邊境玩玩罷了。至於林北......”

聲音突然停止,隻見陸南嶽立即下跪懇切道:“啟稟皇上,微臣有罪。起初微臣並不知道林北原名叫林桑晚,更不知道她是嘉辰王未過門王妃。三年前,她隱姓埋名入我南虎軍,從無名小卒靠著在戰場上打下的軍功一路走到微臣跟前,微臣見她是百年難得一遇的良將,於是起了私心,便將她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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