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是那時候被外放至大堰州,這四年來,他臥薪嘗膽,隱忍不發,一直潛伏在軍營中,在一次戰役中,做了局將蔣禮親信——前任總兵除掉。
一步一步,換上自己的親信,一步一步,拿回之前被攻占的五城。
他要登上最高位,他要替林家翻案,他要手刃那些殘害他家破人亡的雜碎。
可他更想母妃還能跟自己哼小曲,更想林桑晚喚自己一聲“好弟弟。”
思念深入骨髓,而她一直在騙他,她沒死,更是在暗處相住他,難怪浮桑會對石堰一帶的地形了如指掌,對布兵用陣那麼熟稔。
林桑晚輕嗯一聲,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低聲道:“對不起。”
當初朝野上下,都想她死,連皇上也動了斬草除根的念頭。她若再同蕭逾一道,他必定成為眾矢之的。可她確實騙了他,傷害了他,有些話是必須說的,尤其是親近之人,蕭逾白算是她僅存不多的親人。
蕭逾白身子一僵,沉靜不語,他並非興師問罪,白日裡的怒氣也早就消了。
林桑晚內心輕歎一聲,伸出手,笑道:“好弟弟,起來吧。”
她的弟弟也隻能哄著。
蕭逾白沒看她,盯著賢妃牌位認真道:“阿姐,以後我不會讓你再受半點傷害。”
林桑晚一怔,收回手,溫聲道:“以前姑姑總在信中誇你溫文爾雅,博學多才,看著你一天天長大,姑姑後麵寫得最多的是希望你能歡快地活著,活得快活肆意些。今日我也想告訴你,如今無人能傷得了我,你隻須做你想做的即可。”
蕭逾白道:“阿姐想做之事便是我所想做之事。”
無語凝噎,他怎麼也聽不明白呢。
林桑晚扶額,直白道:“林家血債,有我一人足矣。姑姑當初領養你,並非想要讓你過得如此痛苦。況且如今的南順國早不如以往繁榮昌盛,日漸衰敗,你是皇子,也該為天下百姓做些什麼。”
“我隻想為你做些什麼。”蕭逾白盯著她,眸光炙熱。
林桑晚凝視了他片刻,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