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秦臻眼睛眯了眯。
“是儘興。”韓謄無所謂的改口。
最看不慣秦臻假君子,都是男人,有什麼好正經的?
韓謄百無聊奈提起那樁子糟心事兒:“我請的客裡頭有幾個翰林院酸儒,你知道我爹希望我和他們來往密切以束脩身心。大儒仰慕寧王才情,非您在不出席。”
“所以你拿我做幌。”秦臻多了解韓謄。
魏國公肯讓韓謄玩進紅桑園林一定是韓謄拿秦臻做引牌,麵上邀約翰林院學子,實則不知道請了多大幫狐朋狗友進林快活。
就知道這壞東西沒安好心,秦臻沒工夫陪他瞎鬨。
“你回罷,本王近日忙,改年再約。”秦臻用完一盞茶,起身抖抖衣角負手往園子外頭走。
韓謄跟著秦臻轉悠,反正他時間多的是:“彆介啊臻臻,我連歌姬都不帶,嗯?”
秦臻負手,指點他為人之道:“故君子可欺以其方,難罔以非其道。”
韓謄捏著玉璜思慮片刻,偏頭:“您繼續。”
大興躬身半步上前,低頭奉上解釋。
“二爺的意思是對正人君子可以用合乎情理的方法來欺騙,但不能用不合情理的事情來蒙混,公子,您又來惡意欺騙二爺了,好傷感情的。”
“滾,難道本公子不知道區區欺以方?”韓謄恍似跳牆的狐狸,張牙舞爪恐嚇大興。
大興小心糾正:“是君子可欺以其方,難罔以非其道。”
韓謄:“再多說一句弄死你。”
秦臻微微折身看著快要發瘋的韓謄:“你該多收心了,將來輔佐太子才名正言順。”
魏國公對韓謄也算寄予厚望,今年成為了太子伴讀。除卻這兩年韓謄乾的混賬事,他十四歲以前還算滿腹經綸,神才一枚。
但是他要作,誰有辦法?
韓謄不以為然的攤開底牌:“行,您老愛去不去,反正紅桑園林本公子耍定了,您再會。”
韓謄變臉是絕活,沒耐心的樣子比皇家園林裡的花孔雀更傲。橫了秦臻一眼,撩開角袍就走。背著手,走得拽拽的。
沅瑞趕忙迎上來,眼見知道自己主子氣兒不順,小心跟在他公子身後十步路遠。
經過前廳園子角門,三兩個丫鬟來來去去提著冰桶腳步匆匆。
韓謄隨手攔下最好看的那一個:“急躁慌張什麼。”
丫鬟拎著冰桶恭恭敬敬行禮:“回柏公子的話,寧王帶回一個小乞丐周身都不乾淨還帶溫熱,寧王吩咐先給他冰泡。”
“嗯。”韓謄擺擺手打發丫鬟。
那邊動手給陳小笙脫衣服,脫到最後,最先看到真身的那個丫鬟驚呼:“哎呀!”
聲音大得嚇到慢悠悠路過的韓大爺。
“嘶!”
韓謄咧著嘴角,手指及時堵住了自己的耳朵,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