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笙不作為。韓謄就自己動手單掌蒙住她的眼睛,陳小笙想躲,韓謄:“彆動。”另隻手在她束起的學子發髻上一撥,然後就鬆手了。
陳小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髻上的簪飾是冰涼的,不是之前的竹簽觸感。
韓謄:“這支玄勾玉簪送你,你插上平添幾分雋永英氣。就當是本公子認下你這個朋友送的見麵禮。”
陳小笙木訥的看著他:“朋友?”
韓謄:“你不是沒朋友嗎,那自今日起本公子就是你在書堂的第一個朋友。日後我在營善書院一日就庇佑你一日。如何,夠麵兒吧。”
陳小笙拱手作禮。
韓謄看了看她的腰帶:“我之前給你的玉佩呢。你賣了?”
“嗯?”陳小笙反應過來,低頭翻找自己的袖口,從右手袖兜裡取出那串她小心保護了幾日的權貴玉佩。遞給韓謄:“還給你。”
韓謄瞧著陳小笙遞玉佩的手勢,教導道:“給你是戴的,藏著做什麼。”
陳小笙老實說:“怕丟。”
還好是怕丟,之前還以為她要會賣掉存錢。韓謄輕咳兩聲,“係在腰帶上,免得哪天有不長眼的奴才找你麻煩。你自己又懦弱不敢還手,徒傷我和阿臻顏麵。”
陳小笙低眸係好:“嗯。”
臨走前,韓謄問她明早要不要一起用早膳。陳小笙反問書堂不是不讓吃早飯的?
韓謄:“隻要你餓,本公子就給你吃!”
陳小笙作揖回禮:“那我早起。”
翌日卯時。
陳小笙已經疊好被穿好衣裳出門打水洗臉,回來時正碰見沅瑞站在石階上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公子沒有綿床的習慣。”沅瑞笑著道:“快過來吧,早膳都熱乎著,公子在等你。”
陳小笙對韓謄有先入為主的偏見,以為以他的性格會睡上日上三竿。
沅瑞似是看出陳小笙的腹謗,笑道:“國公太爺對公子晨昏定省管教甚嚴,三九練文,三伏練武。公子十歲之前一直住在邰長寺勤學苦練。去年束發後才被放寬手腳。”
所以就像脫韁的野馬,本性狂野不拘這一年來鬨得越發不知天高地厚了。當然,這句話沅瑞也隻敢在心裡說說。
“進去吧。”沅瑞就站在門外頭伺候:“公子不喜歡吃飯的時候旁邊站人,連我也不行。”
陳小笙點點頭,她以禮敲門。等待三瞬後,屋裡傳來‘進來’,她才推開門脫掉鞋進去。
韓謄坐在榻桌的上端,正在喝粥。陳小笙:“早。”
“坐罷。不知道你什麼口味就讓小廚房做了幾道我愛吃的,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