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謄:“鬆開他。”
陳小笙道:“柏公子,林州同仁傷得很深。”
“我說你鬆開他!”韓謄長臂一揮,將林州耷在陳小笙肩頭的手臂摔開,林州悶不吭聲滾落到一邊草地上。
陳小笙戰戰兢兢立在韓謄跟前,嚇得忘記動。
韓謄轉身對全場學子冷言:“今日我將話放這兒,誰幫林州就是與我韓謄為敵。”
誰敢與韓謄為敵?
韓謄俯身下來,挑起她的下巴:“陳小笙,你敢嗎?”
她抖抖索索舉起自己滿是鮮血的右手,磕巴道:“林林州他,他流血了。”
他的小腿可能會斷掉。
段延恒怒火之下衝過來,先照著林州的小腿猛踩。全場都心驚膽戰的看著段延恒像發了瘋一般要踩死毫無反擊之力的林州。
林州就像砧板上的肉,快要被段延恒碾碎!
沈真實在看不下去,她從未見過如此殘忍的景象。
邱一山死死摁住火冒三丈的沈真:“彆輕舉妄動,我們保不住林州。”
陳小笙反應過來,驚呼:“不不不行!”
她不敢頂撞段延恒,隻是本能的撲過去跪在段延恒跟前,試圖抱著他的腿求他彆踩了。林同仁真的會死的。林州是個人,不是小動物。
“人?人也是賤民!死了也彆沾汙本公子的鞋!”段延恒一把推開陳小笙,照著她的臉頰就是一巴掌。
暴力來得太快,陳小笙根本沒反應過來,徑直被段延恒扇開,栽進旁邊的花簇裡。
陳小笙腦子一片混沌,臉上火辣辣痛。
林州側躺在草地上一動不動,眼睛裡卻充盈滿淚水,嘴巴一張一闔。陳小笙耳鳴眼花,根本聽不清虛弱的林州在說什麼。
邱一山眼見陳小笙被扇飛,怒火:“我操,段延恒牲口啊,白弱雞也打!”說完鬆開沈真就要衝過去。
誰知還有人比他更快。
那就是站在跟前的沅瑞,抬腳就踹在段延恒的心口,那力道足夠,徑直給段延恒踹出一口老血。
“延恒,延恒!”段延恒的狐朋狗友趕緊扶住他,沒鬨明白沅瑞這是什麼意思。
沅瑞能有什麼意思。他的所作所為不過都是韓謄的授意。
陳小笙不是誰都能打的。
陳小笙真的要疼暈了。她從來沒被人這樣打過,頓然半張臉都虛浮腫起來。
邱一山等人衝過去,邱一山半扶起陳小笙,用手掌在她眼跟前晃:“能看清這是幾個數嗎,小笙?”
“一山。我,我看得清。”陳小笙艱難發聲。
邱一山鬆口氣:“還好,沒被打壞眼睛。”
沈真幫忙扶起陳小笙:“小笙,你還好嗎?”
陳小笙深呼吸:“嗯。不太好,好疼啊。”
沈真憤恨道:“我替你報仇。”她說到做到!
沅瑞對邱一山等擺擺手:“將小笙扶回去,用帕子冰敷臉頰,啊,快去。”
陳小笙臉腫的很大,牙齒也咬頜不住。她和邱一山都很想把林州帶走,相比陳小笙而言,最慘還是林州,他幾乎喪失了行走的能力,陳小笙不知道他的腿到底斷沒斷。
可是這個檔口,誰也不敢發聲。
直到山長他們趕來看到滿場殘局,氣急敗壞處置現場:“分彆帶下去,麵壁思過,罰寫三百遍書堂訓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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