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瑞嚇得忙勸:“公子,公子,這是陳小笙,您彆掐壞她。”
“就是這個壞東西!”韓謄甩開沅瑞的手臂,攀上陳小笙的肩膀,手掌繞道她的後腦勺,托起她整個小巧的頭顱,迫她仰臉看清自己。
韓謄眼光微寒,道:“邱令修疏遠你,你卻對他主動示好;林州可憎活該被打,你卻對他心生惻隱之心。隻有我,本公子想親近你你卻避如毒蠍。我是惡魔嗎你躲著我!”
他可笑又霸道地連連質問。
陳小笙咬著唇角:“韓謄,我脖子疼。”
“不許叫我!”韓謄目光半晗,醉醺醺訓斥她要個公道。“說,為什麼躲我。”
陳小笙被嚇到結巴:“我,我,不是。”
“慫!陳小笙,你要躲我是嗎,好,以後讓我見你一次,我罰你一次!”韓謄扔開他,自己步履蹣跚往房走。
陳小笙揉著脖子咳嗽不止,韓謄走到自己房門前拉開門,卻忽然頓步,轉頭看著石階下的陳小笙,“我要收拾你。狠狠的收拾!”
陳小笙縮了縮脖子。
韓謄冷笑:“你且等著。”
咯嗒——
韓謄進門自己摔了個臉貼地。
沅瑞趕緊上去伺候:“哎呦,我的爺您慢點兒嘞!”
陳小笙嚇得趕緊跑回房,關好門躲進被窩,被韓謄的恐懼支配得瑟瑟發抖。
*
韓謄這個人的嘴毒得很,而且說到做到眥睚必報。
陳小笙簡直怕死了他的壞脾氣:她見過韓謄大發雷霆的樣子,凶起來足夠嚇愣她。陳小笙慫她自己也承認,所以不敢和韓謄正麵剛。
韓謄指使她往東,她絕對不敢往西。
整個營繕書院敢和韓謄正麵剛的人大概還沒來。哪怕是許清婉,韓謄也就三言兩語把人打發得死死的。
何況小笙乎?
“愣著乾嘛,跑啊。”韓謄踹一腳陳小笙的屁股,指著柳樹岸那片的荷花池,“繞它跑三圈。”
陳小笙睡眼朦朧,強打起精神對韓謄作揖:“柏公子,為什麼要跑。”
韓謄抿口清茶,說來:“你體質太差,本公子替你想了好些強健體魄的花招。我說了,我要好好收拾你。”
陳小笙:“……”
韓謄邪魅看著她笑,陳小笙不寒而栗,作揖:“是。”
柳樹岸的荷花池大約有蹴鞠場那般大,繞它跑三圈,以陳小笙的體力估計得跑廢。韓謄端把藤椅坐在假山石上盯著陳小笙晨跑。
周遭早起路過的學子紛紛投來詫異的眼光打量兩人。沅瑞頤氣嗬斥:“看什麼看,再看連你們一塊罰!”
走走走,趕緊走。
嚇得他們避得遠遠的,不敢瞎看也不敢瞎湊近,隻是在人後議論:戊字堂的小金鳥大約是得罪柏公子了,真活受罪。
陳小笙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喉嚨裡直惡心乾嘔,雙手撐在膝蓋上,彎腰咳嗽不止。
沅瑞端碗涼白開下來給陳小笙順氣,鼓勵道:“小笙,還有兩圈。”
“呐?還沒跑完嗎?”
“嗯呐,你自己看。”
“啊!”陳小笙一拍腦門,好想馬上死掉啊。
韓謄優哉遊哉把玩手裡的玉佩,親自盯著陳小笙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