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 / 2)

窗外曬進的陽光直直刺進眼球,江紹之遊離的意識瞬間拉扯回來,他喘了一口氣,鬆開對童青鶴的壓製,恍惚而克製的向後退出一段距離。

至少對童青鶴來說,暫時能保證他安全的距離。

江紹之像一頭伺機而動的獸,童青鶴是美味的獵物,可他沒辦法去去傷害他。

一忍再忍,一退再退。

aha的結合熱每一次的強烈程度都視情況而定,但他們的情熱比oga來的洶湧是確切的。江紹之以往通過服用大量抑製劑壓製自身的情熱期,有了oga的第一次,刻印在身體的記憶令他食髓知味,也不知道克製了。

他摸了摸鼻子,鮮紅的一片血液淌在指縫間。童青鶴眼淚朦朧的回頭看了看,被江紹之手裡和嘴前的鮮紅嚇了一跳。

“叔叔,”他沒剩餘的力氣說話,虛虛弱弱地臥在床尾,顯然沒從剛才那場腺體的摧殘下回神。

江紹之移開眼,身體是熱的,語氣卻是淡的“我先出去。”

aha渾身都是汗,衣服濕透了貼緊,展露出結實流暢的肌肉線條。

江紹之低著臉迫切離開臥室,童青鶴暈乎乎地躺了十來分鐘,樓上樓下悄然無聲,靜得他心裡有些慌亂,擔心自己的aha出了什麼事。

流失的體力和精力一點一點回到身上,童青鶴邁開軟乏的腿腳,扶著門徐徐下樓,最後在衛生間裡聽到裡頭的動靜。

他趴在門口,不確定的叫“叔叔,你在裡麵嗎”

淅淅瀝瀝的水聲隔著門隱約傳到童青鶴耳邊,他抬手敲門,急切地連敲幾下“叔叔,你在嗎”

安靜地過了幾分鐘,門口嘩地拉開,童青鶴望著麵前站著的aha,一股冰涼的水汽從他身軀散發,他碰了碰,手臂冰得繃緊。

童青鶴眼睛又紅了。

“叔叔,我可以像上次那樣”

話音消落在嘴邊,童青鶴越過江紹之身後,看清楚洗手池上落著一大排藥劑和針管。

童青鶴一顆心跳到嗓子眼前,他推開江紹之進去,拿起使用過的藥劑,又看看旁邊的針管,江紹之短短的幾分鐘內打了許多支aha信息素的抑製藥劑。

抑製劑分有兩種,第一種是比較常見的食用型抑製劑,童青鶴自己喝過幾瓶,這樣的食用型抑製劑在醫院根據醫囑就能買到,比較親民。另外一種就是通過針管打進身體的藥劑,這類藥劑一般用在軍隊裡,效果高效猛烈,為了能保證軍人能有效的度過情熱期執行任務,但這類藥劑往往對身體產生的副作用非常大。

童青鶴數了數一大排用過的藥劑,眼睛紅得像隻兔子,脆弱的神經情緒瞬間斷裂,淚水啪嗒啪嗒沿著臉頰滾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叔叔,我能像上次那樣幫你,剛才我叫疼,不是真的怕你要避開你的”

江紹之讓小oga的淚水衝的心底,如同砸出一塊口子。他把用過的抑製劑收拾處理好,扭開溫水,捉住童青鶴的兩隻手放下水底衝洗乾淨,牽著他走出衛生間,坐在客廳,不算有多溫柔,笨拙又放輕了動作替他擦拭眼淚。

童青鶴握住江紹之的手腕,嘴巴顫動,哭得身體都在抽。

江紹之抹了抹他的眼角“彆哭,我還受得了。”

江紹之之所以沒像上次在基地裡要了童青鶴,最顧忌的還是oga的身體短時間內不能承受aha猛烈的索求。

那一次他讓童青鶴整整躺了三天才恢複,這一次如果真的發生些什麼,童青鶴的發情期眼看就要到了,他不能保證具體在哪段時間,更無法預測連續短時間承受過兩次aha索要後,oga的身體會不會受到損害。

假如真的出了事,江紹之擔心對自己oga的傷害是不能夠挽回的。

aha強大更甚至存有野蠻的天性,但他們是存有精神意識的人,作為人類,首先就得學會控製,控製著不傷害自己的oga。

oga不是盛載他們狂躁和私欲時的容器。

江紹之沉著聲對童青鶴解釋“你的情熱期就快到了,我用一次抑製劑無關緊要,但你的身體要好好休養,熬過第一次結合期。”

童青鶴抱著江紹之不說話,他在新聞裡看過一些aha為懲自己的私欲而不顧oga的感受結合的消息,aha和oga某些生理結構是相同的,他們都有發情期,但aha天生強勢,oga處於弱勢,似乎就是這樣的生理結構因素,讓一部分人理所應當認為,既然都發情了,就必須結合,從而標記oga。

oga就是一個被標記的存在,依附於aha的存在。無論有人頑抗到什麼時候,最終的歸宿,不都得跟著aha。

在aha根深蒂固的思想裡,至少大部分人都這麼認為。而童青鶴的aha選擇不惜傷害自己,從而尊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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