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已補完)(1 / 2)

忍著羞恥把清理工作做完, 童青鶴躺進床裡不久, 背後緊隨另一副身軀。

江紹之猶如一頭吃飽喝足的獸, 把他的伴侶困在懷裡,時間不早,他精神十足, 低聲哄他的omega睡覺。

童青鶴在江紹之懷裡翻了幾個身,蓬軟的頭發掃過江紹之下頜, 聽他喉間溢出沉啞的笑。

江紹之心情很好, 臂彎藏著童青鶴的臉, 問:“寶寶睡不著嗎。”

再過兩個小時就要迎來黎明,童青鶴前半夜睡了短短的四個小時,後半夜兩人從浴室糾纏到主臥,體力透支後再不休息難保第二天精神不濟。

童青鶴對待工作的態度有多認真江紹之是知道的, 耽誤明天工作的話,他脾氣溫馴的omega也許會鬨脾氣了。

翌日早, 童青鶴果然悶在床裡起不來。江紹之手臂撐在枕邊,撥了撥omege沾在臉頰的頭發。

最後看童青鶴實在沒有清醒的意思,他把人抱起來,在洗手台替自己的omega清潔牙齒洗了臉,梳理頭發。外出的衣服精心選好一套, 把童青鶴身上的睡衣剝開時,原本安分的人往他臉上給了一腳,踢不出力氣,像無聲的抗議。

江紹之捧著起腳丫套上襪子, 隔著襪子在腳背親了親,眼角笑意不減,始終沉默的伺候人。

隻是到了繼續上藥的地方,童青鶴迅速掀開眼皮,難以啟齒地地方仍有揮之不散的異物感,他捂緊褲腰帶不要江紹之碰,一說話嗓子就啞,索性閉嘴,擺出一副鬱悶的表情。

alpha一貫沉默,維持著不鹹不淡的神色,散發的沉香卻溫溫柔柔包圍他的omega,信息素一如既往的袒露出主人的內心。

早餐放在車上吃,沒吃幾口童青鶴懷裡抱著枕頭繼續睡。司機把車子啟動成懸浮模式,不到十分鐘就停在研究院的懸浮空道上,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允許童青鶴懶散的睡眠。

江紹之默默陪他,還有五分鐘的時候,童青鶴自己爬起身,把衣服跟頭發整理好,直到離開,才猶猶豫豫地開口說:“我出去了。”

儘管上過藥,alpha的生猛作風讓童青鶴遭了不少罪。從江紹之的角度看,自己的小omega走路姿勢有些奇怪,也怪不得他不肯理人。

負責帶童青鶴的前輩看著入職的小omega精神不濟,出於關心,詢問需不需要送他去醫院。

omega無論走到哪都受大家照顧,童青鶴輕輕搖頭回絕前輩的好意,繼續心無旁騖地埋頭紮進研究資料當中,偶爾動作時隱秘處傳來的撕裂感,使得他想到自己的alpha忍不住微微咬牙,臉繃緊了做不出表情。

他覺得很苦惱,原來性格溫和的自己似乎變得喜怒無常了一些,看起來並非什麼好事。

讓童青鶴苦惱的源頭,江紹之正忙著管教手裡新收納的這幫alpha。

現在的新兵,一個比一個狂妄,尤其是身家背景優越被扔進來的新兵,江紹之不止一次接受沈縱的挑戰。

alpha年輕氣盛,輸了當場認輸,事後繼續挑戰,堅韌頑強,性格不討喜,勝在耐打。

江紹之冷笑,隻可惜這些新兵再怎麼有個性,戰隊中也隻要服從命令的兵。整個聯邦乃至星際,無論身處哪支軍種部隊,作為一名合格的軍人,唯一需要執行謹記的命令就是:絕對服從。

沈縱的精神體是一條森蚺,軀乾如同成年男子,長達四米,四排利齒閃著陰森的冷光,十分駭人,膽小一些的精神體看到森蚺直接躲在原主身後。

沈縱的精神體,戰鬥力目前是新兵中最出色的,甚至比他手下的人更為厲害。

大蛇為蟒,大蚺為蛟,沈縱的這條巨大森蚺在窮奇手上輸過幾次,訓練場重新讓給它們,這場比試的過程沈縱倒不同以往的專注,他顯得漫不經意,好像分心去想其他事情。

新兵們看著精神體的互搏鬥,江紹之沉默旁觀,沈縱左右看了一圈,視線在江紹之身上稍微停頓,從口袋摸出手底下的人送來的照片。

照片上的omega看起來年齡不大,二十二三歲出頭的樣子,麵容清冷斯文,眉眼的輪廓隱約看著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叫紀晚。

沈縱琢磨著這個陌生的名字,盯著照片裡的人陷入沉思。

那天訓練場拉練演戲發生的事情過去,有人說因為他的挑釁致使omega發生意外。

當時好幾個alpha控製不住氣性釋放信息素,沈縱沒在意,但後麵聽說那名omega已經被人標記過,整片場地的alpha新兵幾乎是單身狀態,彆說標記omega,連omega的信息素都沒怎麼聞過。

沈縱多了幾分警惕的心思,才讓人去查那位出事被送走的omega。

資料顯示omega已經懷有身孕,上頭對omega專區教官的處罰通知也已經下來有幾天時間,沈縱看著紀晚,知道這人已經進了聯邦醫藥局。

三年前他被omega放倒後,才意識到對方會製藥。

三年,他的omega處心積慮的隱瞞了長達三年,就為了從他身邊逃走。

如果紀晚是他的阿伶,那麼他肚子的孩子是誰的。

沈縱麵無表情地捏緊手上的照片,他頻頻走神,狀態影響到森蚺,比往時快了幾分鐘輸掉這次比試。

也就在輸掉的那一刻,沈縱走到江紹之身旁,舉起手裡的照片:“江隊,我有個問題想請教。”

沈縱直視江紹之:“這個omega和江隊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麼你要幫他。”甚至在他手底的人去查時,江紹之叫人做了掩護。

想從江紹之嘴裡套出點有用的信息基本是不可能的,話題四兩撥千斤,江紹之淡淡的告訴沈縱紀晚是自家omega的朋友。

沈縱強迫不了這位年輕的少將做點什麼,他直言不諱:“我要查他。”

又開口:“看在我輸了那麼多場的份上,給我批個假吧。”

沈縱知道這位將軍不喜好管閒事,但如果真的插手管這件事,他強著來讓風聲傳到家裡,老爺子恐怕對他更加不滿。這次老爺子下了死令把他扔進這邊,幾乎就把他交給這位少將軍管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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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秋雨突如而至,童青鶴向前輩借了把雨傘,轉頭見另外一邊沿著樹蔭趕過來的紀晚,忙跑過去接他。

紀晚看著他,問:“你不舒服啊?”

走路姿勢有些奇奇怪怪的。

童青鶴捂著鼻子甕聲甕氣的撒謊:“今天上樓不小心扭到腳,不是什麼大問題。”

紀晚聽信他的話:“我一會給你準備點藥擦擦。”

紀晚的出現在醫藥局裡引起不小的動靜,他有心讓幾位能說得上話有權威的老頭注意他,內斂的人迫使自己露出鋒芒,入職不久風頭還挺盛。

但他不愛搭理人,每天跟著幾個老頭在製藥室進進出出,原本遭人背地說閒話,可也忌憚他製藥的天賦和本事,紀晚除了在製藥室表現出色,其他時候沉默寡言,彆人挑也挑不出多少毛病。

老頭子們倒是喜歡這種性格,他們巴不得紀晚每天二十四小時都在製藥室裡,製藥是他們的命,高於一切事。

已經有老頭爭著紀晚當關門弟子,似乎還想給他引薦這個領域的大人物。

這些事仔細交待起來過於複雜,紀晚沒對童青鶴明說,他目前隻要能留在醫藥局,那些老頭人脈廣闊,跟好他們,指不定能查到關於自己父母出事的信息。

在餐廳找到位置坐下,紀晚說:“我已經讓人幫我把行李搬到這邊的宿舍,這邊隨時有警衛,安全防護設施好,上次那個跟蹤我的人,好像又不見了。”

童青鶴看著他:“我問過叔叔,查你的人那輛車牌號,是沈家的。”

紀晚飲下幾口水:“沒事,如果他真的找來,以目前的形式,也不能輕易帶走我。”

除非沈縱為了帶走他暴露他的身份,那樣做的後果就是誰也帶不走他。他的父母離開後,聯邦出麵,當時是要送他去其他星球換另外的身份重新生活,可惜他找借口逃走了。

沈家什麼都知道,或許沈縱也了解到什麼,但沒有人願意給他提供幫助。

他們那些身份的人,高貴傲慢,很少把什麼東西放在眼裡。他父母死去的兩條命,大概也是見慣了的,所以並不放在眼裡,認為他在無理取鬨。

童青鶴攪著手上的勺子,目光四處掃了掃,忽然一愣,說:“我沒見過這個人。”

童青鶴記憶力超乎平常人的厲害,基本見過一次的東西腦袋都會有印象。研究院隻有這層打通的樓層做餐廳,基本每天經過的人他都見過有了印象。

紀晚隨童青鶴的視線一轉,目光收緊:“我知道他。”

“如果沒猜錯,他就是這幾天一直在暗中窺探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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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縱性格多疑,喜怒無常,外人對他的評價大概就是狂妄暴戾。能跟在沈縱身邊的人是他非常信任的,坐在餐廳角落的那名alpha,居然跟在沈縱身邊留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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