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伶感到頭疼,他被沈縱糾纏得沒辦法脫身。在不久之前,得知沈縱是這所學校的學生,也難怪會在校園裡遇到。當然,這場圍堵是沈縱有意製造還是無心遇到,鐘伶沒心思深究,這個人對他表示出強烈的興趣,躲了半個多月,一切又回到事發當天。
沈縱把鐘伶押上車後沒急著啟動,他望著燈下的雨霧,轉過視線再看omega顯得清冷的側臉。
鐘伶氣質獨特,omega好看的人多的是,圍繞在高門豪門的人更多。可每個人的氣質是不一樣的,更甚至沈縱第一次覺得一個人配得上用獨一無二形容。鐘伶眼角下不太明顯的淚痣晃悠悠的鑽進他的視線,緊接著沈縱記起那天強要了對方時,這顆淚痣變得格外殷紅。
有的人身上某些部位或者其他地方會隨著情緒的變化起伏而發生變化,這樣的人非常敏感,在床上更加的誘惑。
鐘伶自己也許不清楚,但沈縱是看的清清楚楚的,所以他驚豔,會在那種失控的情況下臨時標記了對方。
沈縱心高氣傲,沒有抬眼認真看過哪個omega,他對鐘伶有好感,否則不會臨時標記。
換做普通的alpha,遇到這麼個極品的omega恐怕早就按捺不住徹底占有標記,沈縱也想,但他傲慢狂妄,心氣高,又覺得隨隨便便標記一個omega配不上自己。
所以一開始沈縱沒急著查鐘伶的下落跟背景,沈家門庭高,有誰不想攀高枝,又有誰不認得沈縱。
沈縱等著鐘伶主動來找他,求他標記,如果討他歡心,也許真的有戲。但他等了又等,第一天等不到消息,認為鐘伶看上去清冷,其實有點手段,懂得欲擒故縱。第二天沈縱依然這麼想,等過了第三第四天,沈縱早查清楚鐘伶的背景,派人到鐘家周圍盯梢,卻不見他出門。
一頭野獸早就在設好的陷阱胸有成竹的等它的獵物,結果等了個空。
鐘伶猜不出麵前的alpha想的什麼,壓迫的眼神震懾不住他,家裡催得急,他開口:“我要回去。”
再冷冷的陳述沈縱那天的惡行:“不放我離開,除非你再一次強迫我,用下作手段致使我留下。”
一個alphaq強迫omega發生關係,尤其在鐘伶吃了不乾淨的藥的情況下,可見沈縱多惡劣,完全無視他的感受,任由自己的感覺來。
鐘伶本來對alpha沒有太大的厭惡,他與alpha往來甚少,尤其發.情期之後,幾乎下意識避開他們。深知痛苦的源頭,人會有趨利避害的本能。
他看不上沈縱,對alpha態度冷淡。
沈縱看到鐘伶端著冷臉,自報家門。
鐘伶跟這些高門世家沒有交情,可聽還是聽過的。沈家的確是高枝,他招惹不起。
沈縱開門見山,想要的直接就要:“考慮的怎麼樣?你要是跟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可笑的是沈縱完全沒給人考慮的機會,何談考慮一說。
鐘伶一針見血的反問:“你覺得你強加給我的臨時標記,還有強製發生的關係,是對我的恩惠?”
沈縱臉色有點難看:“你對我的信息素根本沒有抗拒。”
儘管兩人沒做過任何匹配,沈縱那天就深切的體會到,他跟鐘伶的信息素契合度相當高,否則不會讓他沉迷,做出標記的行為。
鐘伶冷漠相對:“所以呢,我必須向一個強女乾犯妥協?”
沈縱的臨時標記半個月才完全消退的,即便是眼前針鋒相對的場麵,都讓鐘伶有些後怕和心悸。但他意誌力本來就不薄弱,所以才能支撐起自己的顏麵,在沈縱麵前不丟了麵子和底氣。
omega對alpha天生就有服從的心理,尤其是信息素契合度高的。
沈縱聽著,臉色愈發陰沉。眼睛陰鶩地緊盯鐘伶,狂傲自負的人,根本聽不得有人違抗他。
濃鬱的龍涎香瞬間在車裡溢開,沈縱故意給鐘伶施加壓力,他天生就是壓迫彆人的,見鐘伶額頭滲出越來越多的汗,卻極力忍耐沒出半點聲音,更加氣惱,信息素猛地收回,鐘伶重重喘出一口氣,虛軟的靠在車椅,故意輕笑他:“你就也隻會用這兩種手段,除了逼迫,還會乾什麼。”
鐘伶交友圈小,可不代表他不知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