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伶的話就像一把利刃尖銳的刺進沈縱耳中,他噴著熱息,扭過鐘伶的臉緊鎖他的眼,帶了點嘲弄的意味:“你在諷刺我”
沈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盯著鐘伶笑,禁錮他的下巴,迫使他幾乎與他臉貼緊臉:“你這嘴厲害。”
又笑得彆有深意,故意引出更大的動靜,鐘伶表情隱忍,沾在兩鬢的發不斷滲出汗。
沈縱看著他忍耐而顫動的睫毛,啞聲說:“我就喜歡這麼厲害的嘴巴。”
沒有拒絕的餘地,整間房子樓上樓下都充斥著信息素交混的氣味,濃鬱的龍涎香夾著淡淡茶香辛苦的氣息,空氣潮濕,又因漂浮的濃鬱香味顯出窒息的熱,格外荒糜。
鐘伶午夜時從床上猛然驚醒,濕透的床單被子已經被人換了乾淨的,經過狠弄的地方清爽,有淡淡的藥味。
他望著天花板,忽然記起什麼,連忙從包裡找出通訊器,阿姨給他打了幾十通電話,發信息問他怎麼沒回家,又想著馬上報警。
鐘伶立刻回了家裡的號碼,跟阿姨保證自己沒有任何人身安全後掛掉了電話。
夜不歸宿。
鐘伶活到現在沒做過一件出格的事,更不會給人添麻煩,讓家裡人擔心他。他伸出手背捂在額頭,過了半晌,到樓下打開燈,清冷的客廳不見半個影子,看來沈縱也是早早就離開了的。
說不上心緒如何,鐘伶去冰箱拿了袋營養劑,才喝一半就聽到客廳的電話在響。
剛接通,沈縱問:“醒了,冰箱裡有吃的,你喝營養劑能補上嗎。”
鐘伶迅疾抬頭觀望四周,他動作利索迅速,完全屬於條件反射的敏銳,也可以說他在任何環境都保持相當高的警惕性。
鐘伶開口:“你監視我。”
沈縱說:“監控早就安裝,談不上監控。”
鐘伶不在意的嗯了聲:“我先回去了,就這樣。”
他主動切斷聯係,叫家裡的司機到這個地址接送。
司機趕來及時,鐘家人丁少,司機和阿姨都是看著鐘伶自小長大的,跟親人差不多的存在。
聽著司機的關懷,鐘伶不想對方擔心,隻挑了個比較穩妥的借口,反複確認幾次,見鐘伶與平時淡然自若,才打消疑心,一路回了鐘家,趕上吃阿姨準備的宵夜。
沈縱這會兒正燈紅酒綠,完事不久他的兄弟喊他出來,沒在鐘伶身邊留戀太長時間,就乾脆的出來了。
而且沈縱認為自己不能表現出對鐘伶有多麼留戀,現在這個omega對他本來就要看不看的,如果他再讓鐘伶有非他不可的感覺,之後還不得得寸進尺。
“怎麼樣啊,阿縱,聽說你找了個人跟在身邊?”
沈縱說:“傲得很。”
他的夥伴半信半疑:“我怎麼看你剛來就一副邪惡的臉色。”
沈縱飲了口酒,他脖子上有被鐘伶抓到痕跡,露出給他們一瞅,對方頓悟,曖昧的評價:“還挺辣啊,哪找的,小O一般不都柔順。”
omega性格柔順大部分都受基因影響,在alpha前橫不了,隨時都會被治得服服帖帖。
沈縱說:“你管哪找的,反正看不上你。”
喝開的幾人打賭這次沈縱會把對方留在身邊多久,沈縱聽他們賭的時長,沒忍住哼笑:“你們這幫人就不能盼著我好點,說一周那個,我換人換過那麼勤快?”
門權貴戶的年輕子弟,身邊哪個不帶點人。玩得開,隻要不當真事兒,家裡都由著來。
這些子弟不怕他們玩,就怕他們端著認真的心態玩,但凡是個混的,不影響以後的聯姻,趁年輕,總歸沒管。
見的人多了,沈縱眼光挑剔,更不會縱容有人在他身上留痕跡。
痕跡說出去總歸屬於比較**的東西,就像一個人給另外一個人打上的標記,展示給外人看,多少有點心思。
沈縱過往沒允許過任何人在他身上留痕,這次不光允許,還大咧咧給信得過的好友看,他們麵麵相覷,原本都是些場麵玩笑話,這會兒真對在沈縱脖子上撓爪子的人起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