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問:“今天還是沈家的公子送您回來嗎?”
鐘伶點頭,對沈縱沒什麼話題,阿姨是個會看臉色的,沒再多問,關門前叮囑他早點休息,就下了樓。
深夜,通訊器震醒鐘伶。他睡眼惺忪地劃開屏幕,沈縱半夜不知道發的什麼瘋,一直聯係他。拒絕接聽之後,通訊器很快又響起。
鐘伶冷著臉色,因深夜被擾亂情緒語氣微微不耐,燒熱又起,嗓音沙啞,聽起來竟有幾分柔和。
沈縱心情意外的好,自動隔絕了圍繞在身邊的溫柔鄉。
“我喝醉了。”他狎笑,“有點想你。”
鐘伶冷漠地說:“現在幾點,沒事就掛了。”
沈縱在外玩至深夜,本來都習慣的生活,聽著通訊器那頭朦朦朧朧又清冷的聲音,居然生出些溫存的心思。
“你家裡沒人,方便我去休息嗎。”
鐘伶斬釘截鐵:“不方便。”
沈縱笑,推開想纏過來的人,招呼不打就向外走。他喝了不少酒,可沒到醉的地步。司機侯在外頭,沈縱沒說話,鐘伶更不出聲,不用鐘伶答應,沈縱徑直讓司機把車開過去。
飄起濕涼的雨,路麵覆的葉子在街燈的照射下閃出微弱的光,延至鐘家大門外。
沈縱把通訊器一掛,越過普通的安保防護係統對他而言綽綽有餘,輕鬆地潛入鐘伶臥室,酒氣與龍涎香交混,微涼的氣息輕輕熏著,籠上鐘伶的身軀,沈縱閉了眼:“你是個冷血的。”
鐘伶睜大毫無睡意的眼:“你想乾什麼。”
如果隻是單純發展肉/體的關係,沈縱一而再再而三的以這樣的行徑騷擾,明顯約了界限。
沈縱說:“想你啊。”
手裡的動作開始不規矩,鐘伶皺著眉,卻沒規避開對方的動作。
沈縱支起身看他,忽然鬆手,點著他的眉心。
趁鐘伶神情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鬆懈,沈縱迅速咬住鐘伶的頸後,那塊脆弱而敏感的腺體銜在他嘴邊咬著,沈縱察覺到鐘伶猛地繃緊的身體,發出低笑。
“你也知道怕了嗎。”
牙齒一點一點刺入皮膚,鐘伶開始反抗,沈縱抵著那塊薄嫩的肉:“你怕我標記?”
沈縱讓鐘伶感覺到疼了,甚至有了被威脅的壓迫感。
今天檢測報告出來後沈縱眼神裡的一些東西變了,源於威脅感,鐘伶對他的態度更冷淡,回來的第一時間把那份報告燒毀。
沈縱咬著他脖子的肉,禁錮他的手腳:“我想標記你,鐘伶。”
徹底的標記。
“滾……”
沈縱低笑:“你看你還是怕了,”扭過鐘伶的臉,“就這麼怕標記?”
“我沒標記過任何人,你不覺得高興嗎?”
鐘伶發出冷笑,他毫無避諱地望進沈縱的眼底:“我跟你純粹是床上關係,你想要徹底標記我,行。沈縱,假如等你結束這個遊戲後,你想過會發生什麼嗎。”
alpha對Omega標記的意義深重,哪怕鐘伶未曾打算找alpha,也沒有把這事看輕,覺得它意義非凡,是神聖虔誠的。但也僅僅是他的態度,沈縱這種人哪怕標記了,對他也起不到約束的作用。
沈縱說:“標記就是標記,你還想那麼多?”
他心思一轉:“鐘伶,你吃醋?”
鐘伶平靜搖頭,他發著低熱,腺體微微泛紅,被沈縱咬之後色澤愈發的深豔,淡淡的茶香溢在鼻尖,沈縱迷戀這股氣息。
沈縱抱緊他:“我沒喜歡過任何人,但第一次真的想占有你。”
“鐘伶,以後怎麼樣我做不出承諾,這樣的事發生太多,哪怕之前再喜歡,話說的再好聽,等過了十年八年,許諾統統變成虛的。明明不喜歡還要為了維持名門麵子掛出虛假的笑。”
沈縱一頓:“我話不多說,但能給你唯一的保證,假如以後我真的對你沒感覺了,標記你隨時都能洗去。”
話音剛落,鐘伶笑了。
他的笑聲止都止不住,彆的不評價,沈縱還真把自己當回事。
他說:“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