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縱意識到自己要進入發.情期,於是推開鐘伶的房門進去,鐘伶覺淺,有人闖入臥室那一刻就醒了。
他還沒來得及質問,沈縱壓著他的手,熾熱的體溫源源不斷傳遞,室內蔓延開令人沉迷的龍涎香,霸道的侵入鐘伶鼻腔,無聲的告訴他,沈縱想要他。
鐘伶心中警覺,以全身的力氣跟沈縱抵抗:“你在發.情。”
龍涎香沒有絲毫收斂的勢頭,熏得鐘伶腦部暈脹。短短對視的幾秒,鐘伶可以確切的肯定,沈縱在誘使他一起發.情。
他十分抗拒,嚴聲厲色的說:“收起你的信息素。”
沈縱笑了笑:“當我的omega。”
“我想徹底標記你。”
沈縱的話不是說著玩玩,他就是強迫性的占有,都必須今天把鐘伶完全標記了。
鐘伶怒罵:“你瘋了!”
沈縱捏紅了鐘伶的手,點頭:“對。”
alpha和omega都能相互誘使對方共情,尤其是在經驗不足的情況下。一個人的意誌力哪怕再高,遇到比他還要頑強的人,終將分崩瓦解。
潮濕悶熱的臥室溢滿了龍涎香與茶香混合的氣味,空氣裡的濕度增加,帶著鹹苦的高熱,沈縱聽到鐘伶失控的叫聲。
尖銳的利齒咬破脖子後嫩薄的皮膚,注入血液,信息素源源不停的入侵了陌生的領域。
高度的信息素契合度讓鐘伶一度迷失自我,完全脫離理智的思考,耳邊一直有個聲音,無法掙脫,無法拒絕。
又回到了難以控製的夢境。
紀晚一腦門的汗,隆起的肚子也有些疼。隨著肚子越來越大,孩子偶爾會鬨一鬨他。
室內留了一盞小夜燈,他披著被子靠在床頭,靜默的對著空氣的某一處出神。
已經很久不會記起幾年前發生的事,包括在最艱難的治療階段,都沒夢到過被標記的夢境。
孕夫的睡眠遠比醫生說得還要艱難,因為疼痛和手腳抽筋,本來就覺淺的他這幾個月沒能睡過幾個好覺。肚子一天天隆起,可他的麵容卻愈發清減。
紀晚的心是冷的,難受時好像承受的人不是他自己,靈魂仿佛從身體分割,漂浮在空氣中看著這個受製於沈家的他。
他一晚沒怎麼睡,第二天下客廳用餐,沈老將軍當場拉下臉,嘴巴動了動,硬生生把責備的話咽回去。
老將軍說:“我聽說那小子出任務又受了傷。”
說完不動聲色的觀察紀晚的臉色,淡然不變,一如既往的表現出跟他沒關係的姿態。
沈縱便是有資本傲,這大半年跟著江邵之出任務,同樣吃了不少苦,每次難得請假回來,身上都會帶著傷。
沈縱的傷沒對誰掩飾過,可紀晚不知看見多少回,都無動於衷。
沈老將軍再嚴厲,也希望沈縱少受到傷害。紀晚的月份就要到了,生產日就在最近,他一點都不能斥責,就問:“你不擔心他?”
紀晚實事求是的回:“我的情緒變化在你們眼裡有什麼作用嗎。”
那麼多年,他都習慣了。無論是倔強還是哀求,隻要是沈家想做的事,他毫無反抗的餘地。否則也不會在四年前博一次機會,用假死逃走。
成功他就真是的假死,退一步來算,如果失敗,今天就沒有他了。
“你這孩子……”老將軍搖頭,“不都說懷孕後人會變得柔軟,你怎麼還硬的像塊石頭。”
紀晚低眸,未置一詞。
一頓早餐不歡而散,紀晚回了房準備補眠,倦色爬上眉梢,在沒徹底查明父母死因前,他的確要被這個孩子折磨的沒個人樣。
也許活該上輩子欠沈縱,這輩子不管是沈縱還是他的孩子,都要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