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青鶴窸窸窣窣弄著, 把槍套剝開,虔誠又迷戀的看著這支跟了江紹之多年的槍械。
“叔叔, 它看起來很威風, ”說著,童青鶴目光多了幾分火熱,“就像你一樣。”
童青鶴很少有機會摸真槍,他自己有開槍的本事,但對此並沒有持多大的興趣,一般都由著江紹之手把手的帶。一開始還有點抗拒,怕碰壞了這樣厲害的武器, 又抑製不住的向往, 畢竟這支槍對江紹之而言是獨一無二的。
他緩慢的撫過威風的槍身,江紹之凝神注視,沉著的神色微微起了變化, 抓起童青鶴的手, 覆著他的手背, 按在槍口。
童青鶴猛地抬眼定定看他,眼角此刻濕潤泛著紅, 激動的。
江紹之似乎有點無可奈何:“它跟了我很多年, 我不輕易開槍, 而在每一次在最關鍵的時刻, 沒有一次不一擊即中。”頓了頓, “你最清楚不過, 這支槍不用則已, 用起來容易走火。”
偏偏此時的童青鶴就想用這支槍,江紹之見他實在固執,隻好小心托起他隆高的孕肚,隨他接觸。
童青鶴的槍法這幾年練得更加嫻熟精準,全靠江紹之教導得好,他是童青鶴這方麵最好的老師。
換了地方出槍過後,童青鶴心跳過快,興奮地看著江紹之,連身體都微微發汗,一點點細密的汗珠滑在鼻尖,被江紹之細致的擦乾淨。
童青鶴用過江紹之的槍,還有些意猶未儘。孕夫最忌諱情緒起伏大,更不能累著半分,江紹之握起他的手,把槍收起來套進槍套中:“彆累到了。”
童青鶴嘴裡喘了喘氣,等氣息勻些,腦袋晃了晃,說沒事。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江紹之,伸手去擦江紹之額邊出的汗。
脖子也有汗,勁脈抽著,能看出來他在極力克製。
江紹之握著他的手固定,想抱他去休息,童青鶴明顯還玩不夠。
“童童乖,要休息了。”
童青鶴左右亂看,肚子裡的寶寶忽然動騰起來,他隻能乖乖窩回江紹之肚子裡,實在覺得肚子不舒服,就把江紹之的手掌按在肚子上:“你讓他乖一會兒。”
江紹之掌心摩了摩,童青鶴肚子裡的寶寶果然安分,隔了層肚皮,就知道怕另外一位爸爸的管教了。
童青鶴說:“他不怕我。”
江紹之嗯一聲:“以後由我管他。”
鬨到很晚,童青鶴才重新裹著乾淨的睡意躺回床上休息,江紹之坐在床頭看了會兒人,才轉去浴室重新清洗一次。回來時換的衣服濕透一一小半,童青鶴懷孕後自身的氣息除了信息素,還夾雜一股淺淡的像嬰兒身上才有的奶香味,混合的氣味沾在換洗下來的衣服上,江紹之拿起衣服放在鼻間嗅了嗅,麵色閃過短暫的無奈,才又把衣服拿去洗了。
本該是平靜的後半夜,因為一絲絲的啜泣擾亂臥室內的寧靜。
童青鶴在昏暗中醒時,一抹眼角,淚水濕潤的沾在指尖上,他怔怔看著,觸及到身旁的餘溫,下意識壓起嗓子把哽咽吞回肚子。
莫名其妙地情緒在深夜突然而至,又委屈又心酸,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變成這樣,江紹之就在身邊,轉個身就能被對方納入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