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姚寧如今也不在意這些炫耀了,她甚至都沒功夫心疼那筆用來疏通的銀子,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該怎麼才能湊到皇後娘娘跟前兒。便是偶爾空下,她也是在想一下如何替崔菊兒打聽太醫院那小太醫的事。
見皇後得等一個恰到好處的機會,至於打聽小太醫的事,自然不能在宮內打聽,免得彆人知道了她在打探外男,再傳出不好的話來。姚寧現在做的事,說不好聽了,就是私相授受,鬨個不好就是大罪。
姚寧在聽到小太醫姓文後,就趁著每一季在西角門與家人見麵的機會,托了自己弟弟姚小牛去打聽文太醫。托付完正經事,姚寧又一邊用手暖著姚小牛凍得通紅的臉,一邊問姚小牛最近讀書讀得如何。姚小牛立即皺了臉,避開姚寧的問話,反倒告起了自家二姐姚薇的狀,說姚薇做飯難吃,說姚薇院子掃不乾淨。
姚寧根本不吃他那一套,雙手叉腰訓斥道:“她做飯不好,你就去做啊。她院子掃不乾淨,你就去掃啊。你每日裡做什麼?”
姚小牛舉起手:“我洗衣服來著,一起洗衣服的都是女子,就我一個男的,她們都笑我……”
姚寧看著姚小牛凍得生了凍瘡的手,立時紅了眼圈兒,嚇得姚小牛忙道:“大姐你可彆哭,都怪我。二姐說了讓我跟你說些開心事的,都怪我。我不疼的,不難受。”
姚寧擦了擦眼淚,對著姚小牛強擠出一個笑來,帶著哭腔道:“我給你東西裡麵原有兩瓶蛇油膏,但被那個檢驗的太監摸去了一瓶。如今就隻一瓶,你跟著你二姐一道抹抹。”
承蒙魏皇後恩典,宮女太監每三個月都有一次會見家人的機會,隻是帶的東西需要經過檢驗。這檢驗太監杖著自己是掌了權,總在檢驗東西的時候,趁機摸走一些東西,眾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我不用,這都是女人用得,我可是男子汗。”姚小牛說著還挺了挺胸口。
姚寧點了點姚小牛的腦袋:“分什麼女人男子的,難道你是個男子,生了凍瘡就不難受?冬日裡的衣服也不勤洗,看得過去就成了。”
姚小牛低了頭嘟囔道:“二姐不成的,她好乾淨。我若不洗,那就隻有她洗了。你不是告訴過我們麼?女孩子的手不能凍到。”
姚小牛說著,給姚寧塞了一個布口袋:“這是西邊山上的核桃。二姐去采了些回來,用山核桃做了核桃糕,在街坊中賣了一些,旁人吃了都說好……”
姚寧皺眉:“做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