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齊少虞,像山野林間開出的雛菊,純真、堅強、自由。
現在的南喬,像應被嬌養起來的玫瑰,熱情、美麗、迷人。
明明是同一個人,展現出來的神情姿態卻渾然不同。
即便六殿下身上帶有外域的血統,模樣偏向精致豔麗,但差異也不該如此之大。
裴知予揚眉,緩緩靠近,在南喬恍惚的眼神中貼近他。微暖的手撫摸著他的臉頰,感受著他細膩清涼的皮膚在一點點燙起來。
南喬本來就窩在她的頸窩裡,臉頰蹭了蹭她的掌心,仰著頭,蒼白的手指握住她的衣袖。
裴知予環上他單薄的腰,連帶著他轉過身,將他按在房門上,舌尖糾纏。
室內氛圍曖昧,門外的小雨依然淅淅瀝瀝地下,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架勢。
一隻蒼白脆弱的手搭上了裴知予的腰帶,她睜開眼睛,望見眼前麵色潮紅的人兒,心下了然。
她漸漸離開了他的唇,唇間還牽連著銀絲,給房間裡添上了幾分情欲。
看著喘息急急、麵色酡紅的他,裴知予握住了他的手,製止住動作。
“你,頭發濕著會容易染上風寒的。”裴知予說道,聲音沙啞。
南喬低斂著睫毛,緩慢鬆開了手,眼角伴著紅暈,輕輕“嗯”了一聲。
等他洗浴完,裴知予拉著他到梳妝台前,按著他坐下,手中的紋布巾撥弄著他剛洗浴完的黑發。
鏡子裡,可以清晰地瞧見鏡中人卷翹的睫毛和眼中的星光。
她撚著他的發絲,從前在鎮北將軍府,他的發質很好,觸感順滑,細膩如絲,一看就是被嬌養著長大的,不像現在手中發絲這麼枯燥。
“這是什麼?聞著好香。”南喬對著桌子上的小方盒疑惑問道,打開它,有著淡淡的茶柚香。
裴知予從他手中取過一點,塗抹在他的發絲上,順著揉,“精油,改善發質用的。”
她方才是出去買這個?
南喬眉眼彎彎,眼底像是浸了蜜糖,“有流蘇花香味的嗎?我很喜歡那個味道。”
裴知予透過鏡麵,看到他雀躍不已的模樣,嘴角抑製不住地上揚:“流蘇花?等到了四月,院前那棵開得再茂盛些,我親自給你做。”
“你還會做這個?”南喬轉過身,看向她的眼神裡散發著點點星光。
裴知予微微點頭,嘴角上揚,語氣信誓旦旦,“當然,也不想想你嫁的是誰,區區精油還能難倒我。”
再不濟還有專門研製精油的書,照葫蘆畫瓢誰不會?
“嗯,我相信你。”南喬伸出手,抱住她的腰間,很是開心。
抬起眼,他的眼睫毛很長,像勾人心尖的羽毛,內心糾結了很久,才說道“那你今晚,睡...睡這裡嗎?”
他今天會很乖很聽話的,絕不會跟她鬨小脾氣。
“嗯。”帶著暖意的手還在順著他的發絲揉著,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趨勢。“但僅僅是同榻而眠。”
南喬還來不及歡悅,便一下子愣住,拉住她的衣擺,眼神裡很是無措。
“殿下,聽話,我們得戒欲。”貼在他耳邊的語調上揚,溫柔地讓人根本不能拒絕。
隨後,震耳一擊,“昨晚,殿下哭得可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肉眼可見的,南喬的耳垂、眼角、唇瓣嫣紅,驀然羞赧。
“我才沒有。”
“沒有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