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瘋狂哀嚎起來,望向她的眼中帶著忌憚和恐懼。屋內其他人心神震顫,仿佛是在看一場淩遲,但沒有一人阻攔。
“你考慮好了,說還是不說。”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不用搞這些花招!”
薑永舒黑墨般的眼睛浮現一絲笑意,“怎麼會呢,我就是想要折磨你啊…”
獵戶啞口無言,他算是看透了,這女人是真正的蛇蠍心腸,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他也斷然沒想到,一向執掌生殺大權的自己,有朝一日也能被彆人威脅,落到這種境地。
“我說了,你們能放了我嗎。”他怕死,不想死,他盯視著薑永舒,不放過她的任何表情。
“當然,我不會殺人的。”薑永舒語調溫和。
跟隨她從山寨到這裡的兩人都沒有說話。
獵戶並沒有發現她撒謊的痕跡,稍微放下了心,膽子又大了回來,“在,在溪邊的那棵槐樹下…”
向晴聞聲瞪大了眼,毫不猶豫地衝出門外,跑進了雷電交加的雨夜,向著山下的小溪奔去。
薑永舒有些擔心她,但薑目受了傷,楚雲行身體也不太好,她怕獵物有什麼動作他們控製不住他。
“你去吧,我看著沒事的。”楚雲行看出她心中所想,主動開口。
“一定要小心。”薑永舒把匕首留給她,轉身也進入了雨中。
滂沱大雨中幾乎什麼也看不清,但再一次借著閃電,她看到了向晴奔跑的身影,她沒有立刻追上去,而是在屋簷下拿起一個鐵鍬後才動身。
向晴跑得太快,一下被石頭絆倒摔在地上,連滾帶爬地下了山坡,身上全都是臟汙的泥水,就連臉上都沾滿了黑泥。
溪邊的那棵槐樹,已經長了很久,估計有幾百歲的年齡,從向晴出生時便立在那裡,樹乾粗壯,枝繁葉茂。
是她疏忽了,她早應該想到他會把娘埋在這裡,她爬過去,拚命用手去挖,但不斷有雨水混著沙土填進來,將她好不容易挖出的洞填滿。
向晴一邊哭一邊跪在地上挖,薑永舒趕來,用鐵鍬一鍬一鍬地鏟下去,大概是時間過去太久,怎麼挖也挖不出來。
薑永舒身上早就已經濕透了,她換了另一個方向,挖到之前那個坑的深度時,鏟到了什麼東西,她連忙蹲下去看,指尖觸碰到了類似布料的東西。
她連忙喊道,“向晴,這邊。”
向晴抬起頭,跪在地上爬過來,用力地扒那東西上麵的泥土,哭聲越來越崩潰。
屋內,獵戶看著自己身上的傷,齜牙咧嘴,他惡狠狠地想著,自己鬆開了一定要讓那女子生不如死。
麵上示弱,對楚雲行道,“姑娘,我這大腿上的繩子碰到我傷口了,你幫我弄一下吧。”
沒人理他。
他又裝模做樣地喊,“我這身上血都要流乾了,你幫我止止血也行啊…”
仍舊無人理會。
他低聲咒罵了一句,試圖自己弄開繩子,眨眼間眼前出現一把鋒利光潔的匕首,楚雲行道,“再動,我剁你一根手指。”
獵戶不敢再